任豪突然说:
“两名高手,都用剑。
他们还试图夺我真气,就如夺走曲邪阴阳气一般,若不是早有准备,怕就要被他们暗算。”
“他们到底要这些做什么?”
沈秋皱起眉头问到:
“难不成是吸取他人真气,强化自身?”
“不,曲邪说了些,但没说明白。”
任豪摇了摇头,他说:
“我也是管中窥豹,洞见真相,看不得太全,猜不得缜密。我只是知道,蓬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但这事情具体为何,真相为何,怕只有我那故人才知道。
你见过张莫邪,对吧?”
“嗯。”
沈秋点了点头,他原以为,这位把正邪之争看的极重的任叔,会开口训斥。
但并没有,任豪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切。
“他也曾邀请我,与他一起行事。”
任豪伸出手,正托在一枚落叶之下。
他周围有气流转动,就如真正的风一样吹拂,让那些落叶缠在身边,又缓缓洒落在地面,最终形成一个无叶的浑圆。
“我倒不是贪恋这盟主之位,也不是厌恶他,但我还是拒绝了。
张莫邪可以一走了之,冯雨涵重病身死,他又是至情之人,行事本就自由,无人能说他什么。
但我不行。
我心思太重,魔教没了张莫邪,看似一盘散沙,但力量强大,出个有心人联络一二,若正派再没个人镇着,这江湖就真的要乱了。
我做不到他那样潇洒,也没办法和他一样,把这一切事情都弃之不顾。
习武之人,行事粗暴,若是江湖乱起,那可就是血流成河,搅得世间不宁。”
盟主叹了口气,似是对沈秋说,又像是对自己说:
“天下大势,南北对立,本就是乱世征兆,若是再有江湖人自持武艺,从中作梗,那可真就是人间惨状,凄凉无数。
但我千防万防,却依然防不住正邪开战。
苏州,潇湘,洛阳,战事一次比一次激烈,以前都说是江湖内斗,但像这一次,便牵连了无数无辜。
这江湖啊,像是变了味,再没以前那么纯粹了。
而这根子,就要归到他张莫邪身上。”
任豪冷笑一声,挥手散去落叶,说:
“自己放了把火,却撒手不管,眼见火势熊熊,若是再没人管,就要把周围一切都烧个干净。
我是有心想管,但这么多年,也是深感有心无力。眼下魔教和北朝联合,之后必要攻略天下,这其实是个机会。
他们都聚在一起了,若能寻个时机,正面打上一场,便能一举击溃魔教野心。
但这种决胜之局,仅有我一人是不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