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点头,刚想询问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累。
他却只是突然笑了笑,就离开了。
我该怎么形容那个笑容。
带有一丝苦涩,却也充斥着释然。
我迷茫的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。
此刻,我就感觉有一团理不清的麻线球在我面前。
而这个麻线球的其中一端,弟弟亲手把它送到了我的手里。
第二天我就听说了弟弟被家法惩罚了。
就是再蠢笨的人也清楚这件事肯定和我有关联,我紧紧攥住拳头。
第一次违抗了二叔的决定。
说什么也要去看看弟弟。
二叔当时神色不明的看了我一眼。
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说,放我进去了。
还未等我的兴奋持续一分钟,就被弟弟的话打断了。
弟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:
“哥,你别进来了。
我怕吓到你。
我也没什么大事儿,你明天再过来看我。
我有些倦了。”
明日?明日我就可以来看弟弟吗?
那听起来伤势不是很严重。
已经两三年没有长时间和弟弟见面的我,早就已经不清楚弟弟的性格了。
我在弟弟的房间踌躇不前,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。
闷油瓶凑巧出现在我面前,他拉着我的手带我回到了我自已的房间。
直到后来我才清楚,那日弟弟身上的伤有多严重。
满身狰狞的鞭痕一道道在向外流着鲜血,前些日子下墓的伤口也崩裂开来。
整个人如同血人一般。
我的心脏泛起不知名的疼痛,那里充满了悔恨。
我几乎生生的把我下墓的伤口撕裂开来。
疼痛充斥着我的脑海,可这,不及我弟弟所受的万分之一。
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碰巧。
闷油瓶,是二叔叫来的说客。
可恨我当时就那么天真的相信了弟弟的鬼话,跟着闷油瓶又一次远离了唾手可得的真相。
我十八岁。
在我生日那天,我没有见到弟弟。
我的心里泛起莫名的恐慌。
随着心脏中骤然出现的莫名的疼痛,我的脸色瞬间苍白。
衣服瞬间被冷汗打湿,我痛得几乎昏厥过去。
我只能祈求弟弟没有出什么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