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见见莺姐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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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姝被范伸抱来,便放在了热水池子里。
雨水淋久了,周身一股子冰凉。
春杏和晚翠赶紧进去伺候,等收拾完了出来,姜姝便裹被褥一人躺在了床榻上,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,周身突无力。
姜姝索性闭上了睛,任谁说话都不想搭腔。
范伸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出来,陪她在那床榻上坐了一阵,轻轻地替她掖好了被角,才走了出去。
今儿刚进府,管家就上前,结结巴巴地禀报,“世子爷可算来了,夫人出事了。”管家噼里啪啦地一阵说完,也算是带罪立了功。
等他赶过去,姜姝已经跪在那雨里,被逼到了极限。
从认识她起,她便善会伪装,若非今日被逼到份儿上,断不会使出最的绝招,他要再晚一步,虞家大姐今日怕早就归了。
范伸出了里屋,也没去哪里,头一唤来了屋里的丫鬟,声音平静地道,“说。”
屋里的几个丫鬟,包括春杏,齐齐地跪在跟前,晚翠先开口,将今日虞家大姐抱三爷如何来屋子里撒野的事儿,毫无隐瞒地禀报给了范伸。
春杏这才呜咽地道,“并非夫人小气,舍不得一罐子核桃,那核桃,是,是夫人昨儿下午捶来,打算存满一罐子送给世子爷,奴婢见已经有了大半罐子,便放在了木几上,想今儿继续捶,早晨起来,夫人却突生了主意,要出府去买葡萄,说买来剥给世子爷吃,前也就一个多时辰的功夫,来那核桃罐子便没了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春杏带哭腔说完,屋子里便是一阵安静。
半晌,才听到范伸道,“出去。”
几个丫鬟起身,一溜烟地出了屋子,一出去晚翠就拉住了春杏,嘴里那话憋得太久,早就想说了,可又关系表姑娘的名声。
一个不好,夫人会为己的几句话,惹祸上身,有理变成没理,成了妒妇。
是以,晚翠一直憋,可今日这一出,她总觉得是同昨儿那事有关,便拉了春杏过来,急地道,“杏姐姐,这哑巴亏,夫人可不能一直吞下去,那贾夫人今日明摆就是故意来寻茬子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晚翠不说春杏也知道。
昨日之事,晚翠是侯府的丫鬟都说不出口,更何况她是夫人身边的丫鬟。
退一万步讲,就算是府上的人知道了表姑娘梅姐儿想进东院为妾,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,梅姐儿是世子爷的表妹,亲上加亲。
她若是去说,便是以夫人的立场。
说的好了,世子爷安抚夫人几句,说的不好了,世子爷心头何尝不觉得是夫人心胸狭隘,莫非这辈子不让他纳妾了。。。。。。
是以,这事儿不该她去说。
但这口气,春杏又吞不下,正绞尽脑汁想法子,便见表姑娘虞莺垂头,拖脚步来了东院。
适才三夫人突找到她跟前,进来就要给她跪下,求个儿给她一个公道。
虞莺来是个心肠软的,又极为信理。
弄清楚了今日的况,虽觉得对不起贾梅,可也不能她们娘俩的算计和私信,害得姨母的家族不睦。
这才来了东院,进屋也没说旁的,只立在外面春杏道,“我想同表哥说几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