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既然来了,部队插了手,黄村公社也好,沙河县也罢,都不可能再坐视不理的。只要等县里来了人,这个事情就能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“谁是谁非,自有公论。”
“到时候,该谁去坐牢那就谁去坐牢!”
“他徐文泽区区一个大队支书,充其量就是在公社有点关系,沙河县革委会,他还够不着吧?”
这番分析有理有据,一下子就将大伙儿都说服了。
“对对对,小刘说得对,我们今晚上就守在七湾大队,等着县里公社来人处理。”
袁刚大声赞同。
对他而言,这才是最佳选择。
既能完成段为民交代的任务,又不会把事情搞得天大。
至于说七湾大队徐文泽那帮人,敢把他们几个怎么样,袁刚一点都不担心。
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部队正团职干部。
一个大队支书,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伤害他!
金云峰冷笑道:“就算他在县里有些关系那又怎样?说得谁还没点关系似的。”
知道我爹是谁吗?
说出来吓死你!
计策已定,大吉普就不忙着往前开了,慢慢悠悠地在前边开开停停的,时不时的拦一拦七湾大队那帮人的去路。
“老徐,我劝你啊,还是放明白点,是你儿子干的,就赶紧去自首,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,是吧?毕竟是未遂,没有造成严重后果,说不定判个两三年就回家了。”
金云峰打开车窗,朝着急匆匆赶路的徐文泽大声喊道。
“金云峰!”
袁刚禁不住喝道,又是生气又是无奈。
这家伙,真是唯恐天下不乱。
“你,你们是哪个部队的,我要去告你们!”
徐文泽气得吐血。
这是判个两三年的问题吗?
这是名誉问题!
真坐实了他儿子是个强奸犯,以后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,不要说在七湾大队,就算在整个黄村公社,他们两父子都休想再抬得起头来。
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脊梁骨。
他徐文泽这个大队支书,革委会主任,也不要想当了。
公社绝不会允许他这样的人继续把持基层党组织和革委会政权的。
这个东西,是一定要讲究的。
徐文泽当了将近二十年支书,是七湾大队名副其实的土皇帝,让他交出手里的权力,比杀了他还要难受。
“你去告啊,谁怕你了?”
“切!”
“当个支书,就真把自已当成土皇帝了?在大队横行霸道,为非作歹,搞一言堂。怎么,没人管得了你啊?”
“黄村公社管不了你,沙河县呢?沙河县也管不了你,大宁市呢?”
“大宁市还管不了你,静江省呢?”
“你尽管去告,老子要是怕了你,老子就不姓金,就不配穿这身军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