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焦急的等待着这位党魁前来,尤其是安珂和科勒的朋友,他们谁也没见过他。
大概半小时后,汉弗里克才赶到现场。
他穿着一身西装,显得非常潇洒。
“我希望他长点胡子,这是男人最需要的标志。”科勒评价说。
尽管如此,女宾们还是十分热情地将汉弗里克给请进了屋。
汉弗里克并未理会她们,反倒是在屋内扫视一圈,最终找到了坐在安珂身旁的安娜。
他立即露出了笑容,就像一位胜利者一般。
晚会开始后,科勒将安珂引到槲寄生树旁,毫不犹豫的吻了她(按照欧洲的风俗,槲寄生树被用作圣诞的装饰品,圣诞节那天,凡事走过槲寄生树下的女人,谁都可以与她接吻)。
安珂此时的脸颊红彤彤的,就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般。
“她一声也不吭,红着脸回了屋。”科勒心情愉悦,尽管他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。
晚上11时左右,汉弗里克离开了晚会。
在离开前,他热情地、客气地跟众人道别。
他回了伊萨尔河的屋子,但并没有立马入睡。
事实上,他已经从一个月数十次演讲改为了一个月几次演讲。为了更快熟悉政治和经济上的急剧变化,他需要集中注意力。
他深知,阿道夫已经被释放,这个假想敌已经不再局限于兰茨贝格中。
“他可以放开手脚,而这也是我要担心的。怀斯特的计划破了个稀碎,现在靠武力和阴招都不适合,唯一一点损失最小的就是靠选举把我们选上去。”
在法国,曾要求占领鲁尔的集团已经下野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较有妥协性的政府。
不久前,他们已经通过决议,同意让德国公平地赔款。
在经济战线,马克已经稳定,经济不至于再出现500000马克一个的面包。
由于法国和平解决问题以及经济恢复的情况出现,这意味着汉弗里克失去了多个重要的政治筹码。
“我想,我们不能再拿经济、英法一类说事了。”汉弗里克告诉巴赫说。他已经计划好了寻找新出路,以便让自已“被更好地选上去”。
但很快,他又找到了新的机会。
在法国之后,社会发生了极大的变化。技术的迅速发展、都市化、人口的分散,以及过去数十年以来的工业化,使得中产阶级土崩瓦解。
小商贩、商人和农场主,也处于风雨飘摇中。
在通货膨胀期间,中产阶级无异于是比较惨得了。这些人比工人阶级更富裕,但他们的富裕却又连同他们的节省和资本一起消灭殆尽。
许多人将其不幸归咎到了赤色分子和其他方面上,他们正在将痛苦转化为仇恨。
这为欺骗家——汉弗里克提供了众多机会。他是否能让阿道夫滚下去,就要看他的能力了。
1925年1月初,汉弗里克与巴伐利亚方面谈了半小时。为了防止自已像阿道夫那样被送进去关个几月,他只得向其保证自已的绝对忠诚。
同时,他也告诉巴伐利亚政府,在未来的政治斗争中他只采用合法手段,绝对不会像阿道夫那样“带着几千人发动起义”。
他提出了与政府合作,共同反对赤色分子。
这极具友好甚至是带上了几分讨好的话,让接待他的官员为其留下来良好印象。
巴伐利亚政府认为,这头鬣狗已经屈服于他们,他们可以松松手中的链子了。
在党蓬勃发展的期间,内部发生了一场与辣脆党相同的情况。
民现党的内部分成了两派,一派主张与辣脆合作,另一派则主张反对辣脆。
对于这一情况,汉弗里克并未召开会议,他仅仅是找到了巴赫和梅纳斯商量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