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您怎么来了……”
大夫人也发觉萧群看云沁的眼神有点不一样,实在不明白这个贱丫头有什么好的,不仅吸引了秦逍,现在,好像还勾动了太子的魂魄。麺魗芈伤
她拉上云依迎上去,不着痕迹的把云沁挡在了身后,沉静的向云佰万解释起来:
“清袖这奴婢,欠调教……老爷……”
云佰万不耐烦的将手一扬,代表他不想听前因后果,神情极淡,道榛:
“都散了吧!这件事,到此为此,一个个通通回各自园子去!”
这句话,无疑是在众人面前重重打了大夫人和永康郡主的脸。
大夫人脸面上一阵青一阵白,颜色非常难看,却不能再多说什么叶。
所有人都噤声。
在云家堡,云佰万有着绝对的权利,除了老太太,他谁的帐也不会卖。
云沁看在眼,自是痛快。
父亲做事,从来不凭有理还是没理。
有理的事,他自能做的理直气壮;没理的事,他也一定能将其变成有理。
他认准的事,定会办到底,谁也不得忤逆。
在整个九华洲,真正能叫他卖账的没几人。
在云家堡,他便是天。
谁也不敢和天作对,永康郡主在堡内做的事,他肯定是清楚的,没有清算,估计也是时候未到,或是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。
世上任何事,只要没有触了他的底线,他的正经事,他都可以纵容,一旦与他的利益起了冲突,他不会容忍半分。
永康郡主还是识一点眼色的,知道堡主的厉害,只能乖乖闭了嘴,恨恨的退下。
六小姐和九小姐都只有缩在母亲身后低眉顺眼应声的份,哪敢与父亲的怒容对峙上——她们的尊荣与富贵,全是这个男人给的。
她们不像云沁,没那个勇气和父亲对着干,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。
隔着十来步之遥,云沁静静的站着,用一种陌生人的眼光看着他们。
云佰万,她的父亲,穿的是一深蓝色的袍子,玉带,年过半百,两鬓微染霜,肤色是深麦色的,身材极为的高大,山也似的,一双手臂,若铁铸的一般有力。
云沁记得小时候,这双手,抱过她,也常来母亲房内,那时,母亲笑的极美。
又后来,父亲出去做生意,一去有半年,回来的那天,她恰好也刚刚被秦家送回来,不想家里正闹的一团乱,说什么母亲趁着父亲不在堡里,女儿又去了秦家探亲,于是守不住寂寞,和一个年轻侍卫有染。
嫡母在母亲房内找到了陌生男子的一只鞋,后来还把那男人找到,便是在指证的时候,那男人奇怪的毒发死了。
于是,这案子成了迷案,嫡母没了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母亲曾在暗处与人私通,这事,最后不了了之。
父亲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冷淡起母亲,并开始大量的纳妾。
那些姬妾,多数是嫡母给父亲挑的,年轻,貌美,或妖娆,或清秀,有些,则是父亲从外头带回来的。
父亲有了美人,便把母亲打入了“冷宫”。
从小到大的这些年,云沁在边上冷眼旁观,从那些女人身上,发现了一些秘密:每个女人,都和父亲房里的那幅美人有些许神似。
或是眼睛像,或是鼻子像,或是眉儿像,或是身材像,或笑韵像……
听说,父亲年轻时候,疯狂的爱过一个女人,阴差阳错之下,那女人嫁给了别人,后来还被逼死了。
母亲燕娘是最像的,所以,才有了那些些年的宠爱,而她,则是他迷恋母亲那份神似旧爱之下的产物,母亲却因此痴爱上了他。
*
“过来!有胆子回来,就没胆子来见我了吗?”
云佰万挥挥手,让大夫人走到边上,开出口来,语气沉沉,若雷鼓,打到每个人心头上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云沁身上。
“要是没胆子,我便不来了!”
云沁淡淡的道,眉眼沉寂如水,淡淡的看不出半分喜怒哀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