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小产?”秦承颂将人抱下床,果然,小腹还是隆起的,眼圈一下子红了,默言吓着了:“怎么了?”
秦承颂将她紧紧搂住,头枕着她的肩,不让她看见眼中的泪。
真正吓坏的是他吧。
“我好担心你,所以才出此下策,梦里你受了很重的伤,昏迷了,怎么叫都不醒,好害怕……”默言呜咽着,哭得一抽一抽的,娇软昵喃,秦承颂的心从油锅里被捞出来,又进了蜜缸里,飞走的三魂七魄这才归位,想亲亲,又怕胡子扎痛她娇嫩细腻的皮肤。
二人依偎了一会儿,秦承颂实在受不了自己一身酸味儿,轻哄道:“先睡会儿,我去洗个澡。”
春喜备好了热水,长福灌了一大桶,默言下床趿着鞋就往耳房去,秦承颂拉住她:“做什么?”
“我试水温,太汤了不行。”
秦承颂窘着脸道:“别,你歇着吧,我不用服侍,再说有长福呢。”
默言执意:“不,我就要,一会帮你刮胡须,对了,我定制了一把剃须刀,你看看好不好用。”
秦承颂:“好娘子,你饶了为夫吧……”
这是几个意思?
秦承颂使劲抱了一抱,默言顿时明白,羞红了脸,这才垂首扭身回了床边,秦承颂轻吁一口气,春春试完水温还傻站在耳房里:“你出去吧,把换洗的衣服搭屏风上。”
春喜忙退出来,长福站在屏风外扯了扯她:“你今儿是怎么了?傻了吗?”平素春喜是很注意的,虽是默言的贴身丫环,却从不拢秦承颂的边,很明智的保持着距离。
春喜秀眉微蹙,拉过他附近耳边:“夫人还是担心,一会你瞧瞧,爷是不是有伤。”
长福愣住,若是有伤,爷定是想瞒着夫人的,依了春喜的岂不出卖了爷?
可不依……
这丫头脾气大得很,知道自己骗她定不轻饶。
“傻子吧,爷有伤就得治,夫人什么场面没见过?你希望爷的伤情恶化吗?”
长福一凛,点头。
春喜这才退下。
秦承颂躺在浴桶里,热腾腾的水面慢慢涌上一层暗红。
皇帝只说将他看押,既没定罪,也没让人审。
前日晚上太子来到牢中。
多日不见,太子憔悴了许多,虽然衣着精致整齐,可神情大不如从前,眼神更有点怪异。
而他身后,跟着一名身穿黑色斗篷之人,头帽特别大,遮住了脸。
但同时习武之人,那人一只脚踏入牢房秦承颂就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,那是内力深厚之人才有的气场。
太子身边几时有了位如此强大的护卫?
“阿颂。”太子象小时候一样,在秦承颂对面坐下:“用过晚膳了吗?”
秦承颂点头:“用过了。殿下怎么来了?牢房腌臜,不是殿下该来的地方。”
“孤来看看你。”太子声音略低,就象是来拉家常的:“最近孤过得不太开心,阿颂,你能帮帮孤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