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住向晚的手,脸上黑气缭绕:“这么想跑?商路!”
商路闻言,立马站了出来。
沈母见沈逾白动怒,也不再痴缠着向晚道歉,只是“哎呀呀”地呻吟着。
莫云烟搀着沈母:“伯母,您伤得这么严重还是先送到医院里去吧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拉着沈逾白和沈母:“走吧,逾白,什么事都没有伯母的安全重要。”
沈逾白一声不吭,只是默默地扶起自己的母亲,朝着门口走去。
向晚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去的身影,眼里的泪水一层又一层的漫了起来。
到了此时她才发现,原来他们之间竟然是这么亲密无间。
不像她,永远和他们隔着一条天堑。
“走吧,向小姐。”
商路捏着钥匙,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,打算送向晚去医院。
向晚心里的犟劲没来由地发作起来,她甩开商路的手:“不用你送我,我会自己打车。”
说着,向晚想要绕道离开,却被商路在一次拦住了去路:“向小姐,对不起,沈少爷的吩咐对我来说,就是命令!”
“我也不想您在大庭广众之下,被我扛到车里去。”
商路罕见地露出了他那强势的一面。
“还请您不要为难我。”
向晚看着商路脸上的神情,客气、周到,但是坚定。
心里的石头越压越大。
小腹间的疼痛,更是一阵接一阵的。
好像是有人在用大鼓捶打似的。
她蹲下身,捂着肚子,疼到脸色发白,几乎将近透明。
商路见状,顾不上一切,赶紧抱起向晚直接放到了车上。
一路上,汽车疾驰。
“向小姐,您怎么样?是哪里不舒服?”
商路一边开着车,一边观察着向晚的状况,还给沈逾白打着电话。
只可惜,沈逾白的电话,始终都没打通。
向晚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,只能靠呼吸缓解。
她的胳膊上、腿上、小腹到处都是痛的。
到了医院,医生给向晚开了一系列的检查。
待看见她胳膊上的伤口时,好脾气的医生,也忍不住骂骂咧咧:
“你怎么伤成这样?胳膊还要不要了?”
“是不是非得留下一层疤才死心?”
由于伤势过重,皮肉和衣服黏在了一起,所以她胳膊上的伤,只能用剪刀剪开。
商路似乎也没想到,向晚的伤会这么严重,有些于心不忍,再一次拿起了手机,给沈逾白汇报。
向晚眼睛里噙着眼泪,身上冒着冷汗,巨大的疼痛让她半边身体都是麻木的。
可她顾不上这些,而是瞅准商路给沈逾白打电话的契机,偷偷问医生:“医生,我现在怀孕了,可我的肚子很痛,我这是先兆性流产吗?”
正在剪衣服的医生,手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