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添瞧着他须根剃得青光白净,头发处理井井有条,三十多岁上下,还没走近,却闻到一阵也不知是发胶香味,还是香水味。那人也正在打量吴添,双手负于背后,脸色踞傲而冰冷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,在我管辖的区域内,还从没发出过这样的事?敢打公安?把身份证拿出来,我看看你是不是活腻了?”
玲玲着急着道:“他们欺负我和爷爷,这位大哥哥才出手的!”
那个高个子公安解释道:“那个是余光炽的孙女,是这个大个子报的案,说是人家非礼她。我作笔录,她又不配合,这大块头也不知是他情人还是什么,就动手了。”他怕这位上司不知道余光炽,道:“那个就是余光炽,是以前的镇委委员,被瘟神吴添弄掉的。”
他随着高个子扫一眼余光炽,淡淡道:“秃毛凤凰不如鸡,不就是过气的镇委委员,有什么了不起?就是现在的镇委委员,见着我,都很恭恭敬敬。那个什么瘟神,算个鸟,如果他早点遇到我,老子就将他弄滚蛋了?”
吴添淡淡道:“你就是吕家昌?”
吕家昌被他此般直叫名字,大感不悦:“你知不知道袭警是怎么下场?”
吴添摇摇头道:“不知道,但想试一试。”
和吕家昌同行的好几个公安都认出吴添,本来想提醒一下吕家昌,但想了想,还是忍住不说。这些老人之中,有不少是郭爱民的手下,由于吕家昌大刀阔斧地整治郭系,所以很多都受打压,眼前见他惹上吴添,心里不多不少在幸灾乐祸。
吕家昌莫名其妙:“想试什么?”
“陈豪,要不要再看一遍十字直踹?”
这话一出,那个玲玲和之前所见到那幕的人俱相顾骇然,这人要踹“派出所所长”?陈豪则是眉飞色舞,拍着手掌像是遇到大喜事:“好,好。村长,你这回出尽全力,我看一看,究竟这十字直踹威力的极至是啥程度。”
吴添摇头道:“不行,这粉头所长,受不了,最多只能六成力量!”
“六成?太小太小,不过瘾了,八成!”
“六成,一成也增加不了。否则这货会医重不治!”
这些后来所到的公安自然不知俩人在说什么,但是那帮曾经在场见过和尝试滋味的人,却是满额黑线。眼前可是大会镇派出所所长,公安系统的一把手,这二人竟然就好像谈论足球比赛一样,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内?
而那个高个人虽明白他们俩说什么,但是决不相信,吴添真敢如此。眼前可是大批苛枪的公安,难道你还想跑掉不成!
“看好了,瞄脖锁处,想像利刃将其剖开两半。裆下抽刀,蹬!”
“砰”,吕家昌尚未反应过来,人已在半空之中。
“轰轰轰!”一个大大的书架被吕家昌重重的躯体撞击底部,失去重力的支撑轰然倒塌,将可怜的吕家昌直接埋在底下!
诸人全张大口,眼珠子也将掉出来,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画面。余光炽虽然也预料到吴添会发彪,但没到他这么狠,当出手便出手,完全不理什么地方和对方的身份!
这实在太强悍!
公然在大批公安的围困和眼皮底下,将派出所所长一脚踹飞!
高个子也呆若木鸡,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:“快将这货捉起来了!所长……所长……”他一边说一边屁巅屁巅地跑去那混乱压倒的书架和书堆乱扒,紧接着又有两人跑过去帮找。
郭爱民原来那些手下,那个崇拜啊,什么叫猛,这才叫猛!话说谁敢这么打一个派出所,即使你管职再大,最大也是吓中英一顿,或者扇他一记耳光。但是瘟神就是瘟神,直接就是一个猛踹,把这个不可一世的派出所长踹飞!
他们作为练手,自然瞧出吴添的这踹的劲头凶猛,心里虽然对吕家昌不爽,但还是涌起强烈的同情。哪个你不去惹,偏去惹瘟神,真是活腻了!吴添既然下狠手,想来不止痛扁一顿这么简单,十有八九要撸掉这位吕家昌。
想到这几个月来的郁闷气,遂有种吐气扬眉之感。
他们都产生强烈共鸣,跟随着吴添做事,那才是真正的爽真正的畅快淋漓,不说其它,就说这种杀伐果断,霸道刚烈,有哪个比得上!跟随着这样的人,肯定不愁被别人欺负,不怕别人有一天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!心里俱莫名的黯然,可惜吴添用不上自己这些无名不卒。
高个子终于从四分五裂的书架将吕家昌架了出来,见到这几人还像木头人,任由吴添在地不动,不禁骂道:“你们这帮废物都吃屎来着,没看到所长被他打吗?怎么还让他站着,那个拿枪的,一枪先被这货的腿废了,看他以后还怎么踹!”
这些老人自然不理,尼玛的,吕家昌都是要下台的人,早踹死早好,让我去惹瘟神,老子没这命奉陪。有二个不认识吴添的见他们不动,立时也不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