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玄龄和卢雨烈同时尖叫一声,继而和所有看热闹的宫人齐齐跪下,“陛下。”
一边揉着被琵琶打得生疼生疼的手,我一边喝道:“告诉朕,是怎么回事?”
“陛下,您得为臣妾作主啊。”
看着梨花带雨的卢雨烈,我故意装作不耐烦的说道:“你一大早便来向朕要人,如今寻到人了就该好生领着老房回去休息,哪有闹得这里一派乌烟瘴气的道理?”
未语泪先流,卢雨烈平时那么尖牙利齿的一个人,如今除了哽咽的道着‘陛下、陛下’之外,再也道不出一个字。
你用力拧了我的腰后,挽扶着卢雨烈起来,迳自拉了卢雨烈一旁坐下,轻声说道:“师母,别急,慢些说。陛下不为你作主的话,还有我呢。”
原来,当卢雨烈心急火燎的赶到四方馆的时候,却看到房玄龄和那两名女子合衣倒在榻上呼呼大睡的一幕。
不是只畅谈古今的么?
不自觉,我眼睛一跳。看向已然闻讯赶过来的侯君集。
嘿嘿,出手真狠。
房玄龄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且不说房玄龄的一夜‘风流快活’,只说四方馆中居然进了两名宫外的女子,而且是侯君集引进来的,这还了得,这可就算得上是一桩公案了。
“房夫人,你且宽心,朕一定为你作主。”语毕,我厉目看向侯君集,喝道:“说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回陛下,昨天您不是说要摆赔罪酒以安房老?”
“是啊,是有这么回事。”
“卑职想着既然是陪罪,便得尽兴,是以在陛下走后,私自作主请了她们两个来为房老弹奏琵琶……”
断断续续中,侯君集将事情也讲了个大概。总而言之,他字里话间无不透露着我不知情的意思。
“那昨夜,谁最后走的?”
“禀陛下。陛下走后,卑职觉得有些喝高了,于是也走了。那个时候,尉迟将军还在。”
“传尉迟将军。”
很快,尉迟府中有人来回话:尉迟将军一夜未归。
呃,又一个一夜未归的?
这一下,我都有些出其不意了。瞥了眼侯君集,侯君集挑高眉头,眼神指向旁边的起居室。
侧耳倾听一番,果然,起居室中鼾声如雷。
我一脚踹了进去,只见尉迟敬德正袒胸露背的倒在屏榻上呼呼大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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