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缓几年,等百姓足够了解新政了,抵触也就少了,更容易推行了!
”
粟在庭的句句都说到了朱载坖的心里。
虽然他心里也挺急的。
已经过了四年,他想尽快新政覆盖全国。
但战事不得不让他妥协。
倒不是担心南方造乱。
河道漕运都是老张和老高的人,不用担心漕运受阻。
南京的锦衣卫是陆绎的心腹。
两淮的盐税也被整顿过了,每年千万两的收入是有保障的。
现在推广南方,会给粟在庭他们难上加难。
“你有如此想法,想必古乐民和叶兴,也会明白的!
”
“缓几年…缓几年…”,朱载坖思考了一会,“两年吧!
”
“如今北患已平,收回西南故土也就这半年了。
”
“到时候,你在南直隶也待了三年,可以回到中枢,在六部磨练了!
”
后面还有一句朱载坖没说,但粟在庭听得出来。
天子门生,封疆状元。
在六部磨练几年,下一步是什么?
入阁拜相!
当时粟在庭可能只有30岁!
这种速度恐怕是历朝历代都未曾见过!
虽然这彰显了皇帝的爱意,但粟在庭脸上却没有欣喜之色。
“怎么?怕应付不过来吗?”
“没事!
不会的可以慢慢学嘛!
”
“陛下!
”
突然,粟在庭起身,跪地叩首。
“陛下,请恕臣狂悖之罪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