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确来说是六年半。
是继续用他震慑朝堂,还是见好就收,为他谋个安心的晚年,和幼子发妻享天伦之乐
朱载坖意识到,他真的应该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。
“太医来了!太医来了!”
家奴急匆匆引进李时珍。
“东璧!快!”
朱载坖赶忙握住他的手,拉到郭朴身旁。
李时珍都来不及喝口水,马上开始把脉。
高拱看看郭朴,又看看李时珍,急得脸都红了。
没一会,李时珍又盖好被子,看向众人。
“质夫(郭朴的字)公…恐怕再难为官了!”
“什么”高拱惊道。
“怎么会…”张居正难以置信
“家父…太医…我…”郭灿语无伦次起来。
朱载坖没有慌张,而是问郭朴的病情。
“心血耗尽,心脏竭力,郭大人不能再劳累操心,喜怒起伏了!”
朱载坖想过了各种疾病,当然心功能衰竭在内。
很多疾病,在这个时代是无解之症,根本没得医。
“郭大人一直身体力强,从未生病,皆因心脏健康!所以各种毛病也被掩盖了。
“如今心脏衰竭,其他问题也一并爆发出来,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住,自然就晕过去了!”
“而心脏的问题嘛,事先无征兆,事后无余症,突然来突然去。好在虚惊一场,郭大人很快就能醒来。”
“我开几个方子,让郭大人日日服用,静心疗养,若非要事,最好别出门了!”
李时珍直接宣布了郭朴官宦生涯的结束。
朱载坖和众人一时也无法接受。
“老臣凋零。”
赵贞吉,杨博,郭朴…
这是朱载坖心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。
说实话,自己虽然登基这么多年,但用的人都是嘉靖朝就准备成名的。
现在这么一想朱载坖才发现,自己居然还没有调教出一个可堪大用的臣子,至今吃的都是先帝的红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