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的武功,早在白刘等几位师姐之上,你的容貌,并不次于我,你若愿在江湖走动,玉女宫的四秀,便会是五秀。"
"咱们从小一块长大,我骗不了你,你也骗不了我。"
"为什么,燕儿?"
朱燕愣了一会,忽然大笑起来,笑了好一会,才叹道:"师姐,你为何非要这般聪明呢?要知道,天妒英才,天妒红颜,你将两者都占全了,还是小心些好。"
又傲然道:"我所说的,便是我心里所想,你虽和我相识二十年,却不代表你能知道我的每一件心事。你误结我这小人,是你自己不好。"
"不管怎样,你若胜不了我手中的剑,便休想上山。"
齐飞玲轻叹一声,忽地问道:"燕儿,宫主已立你为下一任玉女宫主传人了吗?"
朱燕微微一震,点点头,道:"是。"
齐飞玲叹道:"恭喜你了。"
又道:"别人倒也罢了,白师姐却必定不服,你要小心。"
朱燕笑道:"没关系。"笑意张扬自负,极是明艳。
齐飞玲叹道:"你确是长大啦!再不是那只会满山乱跑的燕儿了。"
又道:"但无论如何,我今天是一定要去见宫主的,燕儿,你让开吧。"
朱燕皱皱眉头,道:"师姐,我早说过,你要过去,便得胜了我才行。"
花平心道:"胜你又有何难?"却见齐飞玲已将剑又执在手中,有些不大放心,轻声道:"我来吧。"
齐飞玲微微一笑,道:"这是我的仗。"又轻声道:"放心,我也还有后着呢。"
花平得她一言点醒,心道:"不错,我怎地把这给忘了。"却终是有些不大放心,道:"不要勉强,别再受伤。"退到一边。
朱燕将她两人举动都看在眼里,虽是听不清说些什么,却也猜个了八九不离十,心道:"奇怪,齐师姐还有什么招数没用?"
要知这一路慧剑已是玉女宫剑法巅峰所在,威力远胜余侪,齐飞玲纵强,在剑法上先就吃了个大亏,朱燕与她相去本就不远,这一番增减下来,便当在她之上,至少,她自己是这样相信着的…
齐飞玲轻叹一声,道:"说起来,还要谢谢你了,燕儿。"
朱燕不明其意,奇道:"谢什么?谢我设计害你吗?"
齐飞玲苦笑一声,摇了摇头,一剑平平刺出。
朱燕不以为意,一剑削出,极是快捷,全无自守之意。
齐飞玲反手一格,果又被朱燕震开,只一转眼,那剑已又攻到胸前。
齐飞玲退开半步,剑势回卷,阻住朱燕。
当她后退时,朱燕便已如方才一般,借势抢攻,准拟一气将她败下,只是,不知怎地,齐飞玲的剑一回一卷,自己的剑竟似是陷入了阵阵涟漪一般,有些挥之不动。
她心下一惊,反手横掠,方觉手上一松,不料齐飞玲的剑已又如影随形,缠了上来。
朱燕的剑越挥越急,越用越狠,但不知怎地,却总是触不到齐飞玲的剑。
那剑就如淡淡游丝一般,擒不住,挥不去,若即若离的,将朱燕的剑团团困住。
花平心道:"今天倒也有趣,情剑拼上了慧剑,自玉女宫建宫以来,这只怕还是头一遭吧?"
又想道:"飞玲今天的剑,却又和那天有些不同,真是可喜可贺。"
朱燕越拼越急,心下火起,想道:"齐师姐这一路剑法,我一招都没见过,可一招一式,剑意剑势,却又全然是本宫一脉,这是怎么回事?"
花平不动声色,右手搁在身后,看似全无异样,却暗中聚力,凝起了一个直径数寸的叶球,浮在手下,心下打定主意,只要齐飞玲有一点闪失,那便顾不得什么江湖道理,以众击寡之类的,要出手相助。
齐飞玲剑法使的越来越是得心应手,运用之际,圆转如意,虽是全无锋芒,却将朱燕的狠厉剑芒,尽数化于无形。
要知久攻不下,气力一弱,自身必有破绽显现,齐飞玲朱燕出于同门,轻功身法,无不相同,若是朱燕不支,断难逃去,是以齐飞玲此刻虽是全无攻势,却可说是已占上风。
朱燕自也明白这一点,但却已骑虎难下。唯有不住加力,心下又是焦急,又是愤怒。
慧剑,难道不是玉女宫第一剑法吗?
就凭现在的自己,根本就不配代替她!
若教她这样闯了过去,面见宫主,下面的事情,不问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