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拿着帛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随即呵呵一笑,扔在矮桌上,不屑的道:“不过是一出苦肉计,黄盖让你拿着降书来诈我,真以为能骗得过本丞相,仲康,把他丢进江中。”
“喏。”
许褚直接拽着拴着阚泽的绳子,往军帐外走。
阚泽更是无所谓,脸上露出笑容,一言不发。
毛玠站在一旁,也不言语,反正丞相说什么就是什么呗。
阚泽诈降这件事,毛玠也想过,只是不清楚黄盖到底写了些什么,能让丞相如此断定,还有阚泽他为何不争辩。
就算被识破了,也该求饶两声,没准丞相也能将计就计,让你回去。
可阚泽一言不发,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啊!
最重要的是,毛玠看着阚泽这个样子,一点都不像是个死士。
至于许褚才不管眼前这个男人是做什么的,既然丞相要他死,那他便也活不成了。
眼瞅着到了军帐门口,曹操瞥了他一眼:“阚泽,你笑什么?”
“我笑。”
噔。
阚泽花豆没说完直接被许褚猛地拽出帐外,踉踉跄跄的跟着大踏步的许褚往营外走去。
没走两步,毛玠急忙跑出来,让许褚在把人给拉进去,丞相说听完他的话再让他死。
许将军缘何如此着急。
不问个清楚,要不然丞相他心里有点痒痒。
许褚皱了皱眉,随即让身边的士卒先备走柯等待,又拽着阚泽进了大帐。
阚泽被许褚这个莽人拽来拽去,也不生气。
他心中清楚,此事若是能取得曹操的信任,那今日所有受过气的,将来都能加倍让曹操还回来。
若是不能取得曹操的信任,他的下场就是沉江,损失一条命也就罢了,还愧对公覆的付出,以及江东再也无法挽回战局了。
阚泽虽然是给世家抄书背诵学习而名声大噪,但他不是世家的人,连寒门子弟身份的边脚都摸不着。
“阚泽,你方才说你笑什么?”曹操揶揄了一句。
“我不是笑丞相,而是笑黄公覆他不识人。”
“他怎么不识人了?”
“丞相要杀变杀,痛快一些,总是发问,徒徒惹人不耐烦。”阚泽瞥了一眼许褚。
许褚回瞪阚泽,再瞪,信不信本将军一会拿你玩钓鱼。
“呵呵。”曹操倒是越发的不急了,靠在凭几上:“吾自幼熟读兵书,更加之用兵纵横天下数十年,自是知晓是奸计还是真心,你们这条计策,能瞒得过别人,却瞒不过我!”
“还请丞相明示。”阚泽越发的不屑。
“也罢,既然被你叨扰了如此之久,也就让你死个明白。”曹操拿起帛书随口道:“既然不是诈降,为何不说是哪天来降?”
“哈哈哈。”阚泽更是放声大笑,一直在撩拨曹老板的耐心,可却十分管用:“亏得方才丞相还说自己从小便熟读兵书,纵横天下数十载,连这点都看不清楚,倒是可惜我学了些本事,今日竟然要屈死在这长江之底。”
曹操皱着眉头,脸上看不出悲喜:“好,今日我便听听你要如何说。”
“丞相难道不知,背主之事,不能提前定好日期,若是定好日期,我们未曾准备好,曹丞相反倒是派人来接应,那岂不是泄露了消息,若是寻到机会,在遣人来报信,那大事可成,丞相却是不晓得做事需要如此谨慎吗?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曹操放声大笑,倒是有些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