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阚泽是何人?”
曹操想了想,隐约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“禀丞相,阚泽乃是周瑜帐下幕僚,此人家中世代务农,但阚泽喜爱读书,可家中无钱,便替世家抄书,以此换取笔墨钱。
据说等他抄完书后,也就能将那本书背下来了,倒是有些过目不忘的本领。”毛玠急忙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。
“哦,倒是听闻,有些印象。”曹操摸着胡须道:“他可透明来意?”
“未曾,我问他,他直言只对丞相一人说。”
曹操捏着胡须想了想,人来都来了:“那就叫他进来见一见。”
“喏!”
毛玠领命,让士卒把阚泽带进来。
曹操随手弄了弄灯芯,瞥了他一眼:“阚泽,来此何意?”
“人人都说曹丞相求贤若渴,在官渡之战时,更是倒履相迎旧友许攸,现在看来,这就是丞相的待客之道吗?”
阚泽身上的绳子被王二蛋绑的非常紧,生怕换不到肉吃,阚泽说话有些喘不过气。
“阚泽。”曹操隔空指了指他:“你也配与许攸相比,有话就说,无话我就差仲康跑一趟,把你扔进江中喂鱼。”
许褚便真的走过去,拉起绳子,还是毛玠身手也不慢,急忙拉住他。
丞相这是在诈他,许褚你没听出来吗?
许褚瞧着毛玠战在一旁总是向自己挤咕眼,皱了皱眉头,你眼睛进土了就自己揉揉,难不成还指望我老许给你揉揉?
曹老板瞧了一眼阚泽背后的两个手下,没言语。
好在自己没有让仲康立刻执行他的命令,要不然阚泽就直接被扭了脖子沉江了。
“那丞相便扔吧,也就当黄公覆年老,有眼无珠,晚年竟然还想易主,选错了人。”阚泽脸色微红,双臂紧紧勒在胸前,有些难堪。
曹操放下手中挑灯的铜针:“我与东吴这一两天就会大战一场,你深夜来此,究竟为何,速速道来,我没有太多的耐心!”
“黄公覆老将军欲降丞相,特来让我前来送信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曹操放声大笑。
“丞相何故发笑?”阚泽盯着曹操,没理解。
“黄盖他要投降于我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为何?”
阚泽便与曹操说了一便今日的遭遇。
曹操只听到细作回报,江东老将黄盖突然被仗责五十余军棍,活活打晕死过去了,后背惨不忍睹,被几位将军抬回营去,缘由不清楚,二蔡兄弟还未曾寻到机会,传回消息。
曹丞相更没有料到,黄盖竟然会走出一步。
“把密信拿过来。”
“在我怀中。”
“仲康。”
许褚便走到前面,在阚泽的衣服里摸索了一阵,拿出一块帛书来,递给曹丞相。
书信上写的大意就是此次孙刘两家抗曹,寡不敌众,本就是天下皆知的事情,江东的文臣武将,不是不分蠢笨之人,只有周瑜鲁肃二人固执己见,力谏少主孙权抵抗朝廷天军。
可自从周瑜得知丞相有了铁索连舟之策后,急火攻心,吐血昏迷,病愈之后,自知不能战胜丞相,便收回所有军权,不听麾下谏言,今天归顺朝廷,是我真实的意向,如今我为江东先锋之一,若是丞相定下交战日期,我黄盖定会临机变动,为丞相效力云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