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!”宋清莹不同意萧天湛的做法,阻止道。“王爷,你真的认为会是忠武侯府做的吗?”
“王妃此言何意?”萧天湛问道。
“老夫人前脚刚来,后脚流言就传了出去,实在巧合,王爷怀疑,也是正常。可是我了解老夫人,她就算不聪明,也绝对不蠢。事情与她无关,即便有忠武侯府人的影子,也只可能是忠武侯夫人做手脚!”
当然可能不是忠武侯府为之,萧天湛心里清楚,“王妃不是一向不喜欢忠武侯府吗?”他这样做,其实就是想给宋清莹出气而已。从前,宋清莹过得是什么日子,他心里有数!
“不喜欢忠武侯府是一回事,被人利用,则是另外一回事!”宋清莹冷静地说,“也正是因为太过巧合,所以,我心里才会怀疑的。我是忠武侯府的人。虽说,在忠武侯府的影响力不高,忠武侯府暂时也没有和睿王府合作的意思。但,只要两家关系没有闹僵,不是没有不合作的可能!”
而若是按照萧天湛的吩咐做下去,两家必有龃龉。
“有人挑拨离间,想要挑起两家不和,坐收渔翁之利?”
“没错!”宋清莹点点头,“左右都不是朋友,看我们自相残杀,不是很有趣吗?不费一兵一卒,便可取得最后胜利!想让我不好过的人很多,皇后,宋昭仪,定国公府甚至还有许多未知势力,从上次刺杀便可以看出来。但,忠武侯府绝对没刺杀我!”
胆小守成,从她昏迷,为求自保,上门都没有,便可以看出来!
“可是流言必须处理,本王不想王妃受到任何诽谤侮辱!”萧天湛坚定地说,他是真心想要保护宋清莹。
“转移视线不一定非要朝着忠武侯府转移,定国公府不正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?”宋清莹笑道。
萧天湛点点头,明白了宋清莹的意思,也相当认可。
“好,这件事情交给本王去办就好!”萧天湛对宋清莹说,神色从容自信,甚是好看。男人的魅力,很大程度上,都和自信专注有关吧!所以,成功的男人总是格外讨人喜欢。
萧天湛对黄忠说了几句话,黄忠点点头,很快领命出去。
“诶,你知道吗,定远侯府的原配死的不寻常呐!”
“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?”
“你是不知道,定国公原配的女儿,被皇上册封为若熙县主,很受皇上喜爱呢!因此,便有人对她的关注多了些。然后才知道,若熙县主的日子并不是太好过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正如议论宋清莹一样,平头百姓对权贵的兴致格外的高,他们府里的事总是能成为百姓们的谈资。
而且,他们都喜欢说不好的事。如此,心里也平衡了不少。
“定国公府何等的门第?可是若熙县主的院子破败不堪,听说,还漏雨呢!一直无人看管!院子里长满了荒草,也无人打理!”
“怎么会这样?她好歹是定国公府的嫡女,大家闺秀,怎么会是这样的待遇。”
“哼!连个丫鬟都不如呢!你说,若熙县主受皇上宠爱,人品自然没问题。从前似乎从没出现在诸位夫人王妃的宴席上,说是身子不好。可一次宫宴,若熙县主一首筝曲,惊为天人。才华出众,难以有人比肩。身子不好,怎么练的如此高超筝艺?”
“还不都是后宅的那一套吗?怕若熙县主抢了别人风头呗!”那人明白过来。
“你知道吗?如今定国公的继室是原配的庶妹。其中种种,不用我多说,你也知道。庶出就输庶出,瞧那副小家子气。不会养孩子,就不许别的孩子好。整天自吹自擂,说自己孩子如何出众,但如何比得上若熙县主。若熙县主才华出众,受皇上赏识,她的孩子能吗?”
战火一下子波及到定国公夫人身上,定国公府的人没有防备,很快,谣言愈演愈恶劣。大伙儿都没亲自见过,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!
“你可不知道,若熙县主甚是凄惨。生母早逝,无人看管。过得连府里丫鬟都不如。房屋破败,甚至于漏雨,砖瓦不齐,墙壁漏风。院子里哪儿有什么花花草草。尽是些无人打理的荒草罢了!”
“这算什么?若熙县主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好像有一个丫鬟,都是定国公夫人派到若熙县主身边折磨她的。”
“可怜若熙县主才华出众,心地善良,竟然没继母如此磨搓。”
“还好皇上圣明,封了若熙县主为县主,才让她好过些的!”
对于身份高的,过得好的,百姓们总是希望传些不好的事情,来平衡心里。同理,若熙县主是弱势群体,自然受百姓们同情。她长得美,才华也出众。人们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有一种怜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