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雕刻并不算太难。
很快来到三伯家,他看到了几根需要几人合抱的大木头,躺在地上,最大那一根,直径恐怕已超过两米半了,这个用来雕刻全套歌书八十一个图,自然是再好不过了。
其他几根稍微小一些,不过,用来做一个装饰性的寨门,倒也足够撑得起面子了。
他拿着一把凿子,不停地打量着在木头。
三伯说道:“你会不会雕刻?不会的话,先看我雕一会儿,我跟你讲,三伯的手艺在这十里八村中,也没谁了。”
安若泰没说话。
三伯拿着炭笔,说道:“把坡芽歌书拿来,我照着画上图就可以雕刻了。”
安若泰哦了一声,却说道:“不用,不用,等下你找几个人来,帮我翻树就行了。”
对整个大树进行了解后,他心中有数,闭了一会儿眼睛,再次睁开时,手上的凿子已开始动了起来,居然没有使用锤子。
一片片的木花飞了出来。
三伯惊道:“不能这样,不能这样,会把木头搞坏的,唉,咋不听劝呢。”
“我说,停下来。”
“要先布局,再画图,再雕。”
“算了,我也不说你了,大不了我再浪费一晚上时间,推光滑后再来雕,真是的。”
……
安若泰没理三伯在那儿碎碎念,运凿如飞,大大小小的木花不停地飞了出来,不一会儿,就从头走到脚,然后他并不停下,又从脚往头上走了一遭,这一来一回,大约花了十五分钟。
他总算站了起来,说道:“三伯,叫几个人来翻一下。”
三伯一脸心痛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说道:“这是村子里最好的树,你就这样糟蹋了。”
安若泰淡定地说道:“那可不一定,你先看看。”
他拿过扫帚,在树上扫了扫。
木屑被扫飞。
三伯很不情愿地走过来,看了一眼。
然后,他仿佛中了定身术一样,呆在那儿,一动也不动,再过了一会儿,却大声叫了起来:“不……可……能。”
树上,已留下了两列图案,每一列都有十个图案,共有二十个了。
从右往下看,正是月亮、太阳……
这不是坡芽歌书上的图案吗?
三伯看过一次坡芽歌书,不一定完全记得那些图,却对开头几个记得很清楚。
就是坡芽歌书上的图案。
这,这,也太厉害了吧。
居然不用打底图,不用看画谱,不用锤子。
一把凿子就能搞定雕刻?说出去谁信?
然而,安若泰这小子却做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