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晚饭后,他又到了议事亭,这一次,来的人多了很多。
原来,上山摘雷公菜的人早就回来了,每人差不多弄了三百包,每包都有二三两的样子,全都运出去了。
留了近一千包给公司,在小镇上也卖出去近千包,主要是县上的领导们仍然在小镇上,听说是坡芽的生意,马上来照顾了。
而更多的则直接拉到了县城,在菜市场一摆,把这菜的来历一说,大家一听说只有第一道春雷之后才会有雷公菜,一年只吃得到不足十天,马上就疯狂了。
小小的一座县城,居然一下子就把一万多包雷公菜抢光了。
三伯他们原以为要卖好几天呢,没想到当天下午就售光了,还有时间回村。
这可把他高兴坏了,揣着十多万现金,看谁都像小偷和强盗,一路提心吊胆,总算安全回到了坡芽村。
他马上找大爷爷和安若泰说了这件事儿。
可把他们高兴坏了。
安若泰名誉上拿了一半,实际上一分钱都没拿,七万多的钱直接给村里了。其他每户基本都分了好不少钱。
村子里的人兴奋了,只要在家的,都来到了议事亭,好好感谢安若泰。
今天挣的钱,差不多顶他们往年半年的收呢。
安若泰发现,大家的身上都冒着强烈的光芒,代表友好和喜欢的线条密密麻麻地连在身上,暗能量以看得见的速度在增长。
这波收入真是意外,居然不需要设法搞事。
三伯跟安若泰商量:“明天又去山里摘雷公菜,打算把价格提一半。”
安若泰吓了一跳,贪婪可是原罪啊。
二两一包,已卖到十块一包了,还想往高处长?这不科学,而且对坡芽的名声也不好。
他赶紧阻止了,说道:“可以多采一些,反正只有这几天会有,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雷公菜长在什么树上,长在哪里,否则,其他人也会来抢。但是,千万不要涨价,就算大批量要,也不能涨价,甚至还可以少收一两块钱一包。”
三伯有点不理解,这是跟钱过不去啊。
安若泰笑了笑,并不解释。
大爷爷敲了敲桌子,说道:“按阿泰的办。”
这事儿,妥了。
另外,安若泰把几个对乐器不敏锐却唱功极好的学生,也拉到这边来了,一个个放在自己身边,挡一挡快发疯的大姑娘,如果他们能唱得动坡芽歌书上的歌,那自然更好,到时,加上一些童男童女守关,更是趣事趣淡,更增加坡芽的美名。
其他孩子们依然在学校,继续训练,唱的唱,跳的跳,伴奏的伴奏。
今天大家的情绪高涨,安若泰将大家分成四组,每组教了十首歌,一共教了四十首。
没想到,每组里都有强人,居然完全记住了十首歌,还唱得非常好。
他非常果断地布置了互相教歌的作业后,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跑了。
以这样的进度,明天就能将坡芽歌书上的歌教完,有这些歌打底,再加上他们平时都会十来首甚至更多的山歌,对付一般的歌王都没问题了。
这差不多算得上全寨子人都是歌王了。
其他寨子要如何才能杀到真正的歌王安若泰面前?为他们默哀三分钟吧。
回学校的路上,他被三伯拦下,说道:“柱子已准备好了,本来打算明天白天雕上图案,但是,明天要去摘雷公菜,你今晚帮个忙,我们把他雕出来。”
安若泰知道,三伯看准了商机,你不让他去弄雷公菜,他恐怕能拼命。那可是一天十多万啊,这个村,什么时候这么挣过钱?
没得说的,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