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为是芹嫂子来找我呢*……”左少阳故意调侃道,说完又有些后悔了,自己这是做什么,怎么跟小妹的嫂子开这种玩笑。
黄芹上前一步,都快贴到左少阳的身上了,眼睛亮亮的:“你希望我找你?”,“不*……”左少阳急忙后退了一步,讪讪道:“芹嫂子找我也没问题啊,你是小妹的嫂子,也就是我的嫂子嘛。”,黄芹扑哧一声笑了:“瞧你吓得那样,我逗你玩呢!我再不济,也不会抢小妹的*人啊,咯咯咯!”
左少阳这才舒了口气,赶紧转开话题:“小妹吃饭了吗?身体恢复得怎么样?一整天我都在忙,没空去看她。”,“好多了,你让人送来的加了人参的瘦肉粥,很养人的,小妹已经能搀扶着下床了。所以让我来谢谢你啊。”,“她是给钱的,有了吃的,将养几天很快就会康复*……”
“嗯,我们都想不到你还愿意救济公公婆婆他们,特别是婆婆,老念叨你的好呢*……”
“但愿*……”左少阳可不怎么相信桑母会念叨自己的好,她这样的人,心里只有钱。
说道:“这段时间就不要回茶肆了,反正现在也没人喝茶,等饥荒过了再说*……”
“*……”黄芹随手扯了一井树叶,在手里把玩责,慢慢走到小径边上,转头道:,“白大哥……,他好吗?”,“白大哥?”左少阳一时没回味过来。
“就是以前跟着你的那个,挺帅的那个药童啊!”
左少阳这才想起来,黄芹说的是白芷寒,白芷寒一直穿的是男装,又冷冰冰的不怎么爱说话,黄芹一直误会她是个男人,看样子对他还有点意思,估计这两个月也没被揭穿过,觉得这样不好,一来黄芹已经成家,二来这种误会若真发展下去,的确不是什么好玩的,有心便说穿了,正琢磨这事,忽听得远处有人叫道:“少爷!是少爷在那边吗?”,一听声音,正是白芷寒,左少阳忙答应了:“是我!”
黄芹却慌了,低声道:“我走了,别告诉她是我!”,说着,猫着腰钻进路边树丛,很快消失没影了。
白芷寒手里提着个八角灯笼,快步走了过来,探头看了看黄芹消失的方向:“刚才那是谁啊*……”
“什么谁啊?”左少阳故意茫然回头道,“就我一个人啊,一黑灯瞎火的你别吓人好不好!”,白芷寒嫣然一笑:“回去吧,夜深己*……”
左少阳往前走,白芷寒走在他侧前方,提着灯笼给他照亮:“天黑的时候我就说要过来接你的,偏巧太太把我叫去了,说来了这么些人,好多都没合适的被褥,让我跟她赶着缝被褥,缝好了叫龙婶给送去,一直忙到现在才得空,正要来接你,可巧你就回来了。一你咋也不提盏灯笼呢!”,“刚刚给余掌柜和巧儿姑娘取了骨折外固定器,处理了一下穿孔处的伤口,又说了一会话,反正是在院子里,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事,又想看看月色,所以就这样回来了*……”
“那我把灯笼灭了,好不好*……”
“好啊!”,白芷寒吹灭了灯笼,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,踩着石径小路,两人谁也不说话,在月色下慢慢往前走。进了垂huā门,便是后huā园了,设色的声响也多了起来。有蟋蟀声,有青蛙声,还有单丛里一只不知名的鸟儿被惊飞而起的扑棱声。
左少阳站住了,望着那鸟儿飞入月色里,叹道:“这样的夜,真好*……”
白芷寒歪头看了他一眼:“那少爷何不做一首诗?”,“作诗?嘿嘿,我只会看病,不会作诗。”,“那天你在池塘边作的诗,一“零落成泥碾作尘,唯有香如故”便是绝好的!”
左少阳这才想起来,两个月前,正是收白芷寒为奴的那天,在这池塘雪地红梅树下,自己看着落梅,闻着幽香,随口吟诵过陆游的这两句名句,没想到却被白芷寒记住了,这小妮子还以为是自己做的诗词,便道:“那不是我写的*……”
“是吗?那是谁写的*……”
“这个…*……”
左少阳知道白芷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吟诗作赋也很在行,古人没那么多繁杂事情牵扯精力,闲暇时间,除了看书还是看书,小时候又没有那么多需要学的功课,尤其是女子,更不需要研读四书五经,如果喜爱诗词,专心致志,将前朝诗词都背个滚瓜烂熟也非难事,更何况现在才是唐初,唐诗绝大部分都还没出来,宋词更没影,需要背诵的诗词的确不多,就相对更加容易了。而且唐初之前的书籍本来就很少,自己如果杜撰一位前人,她肯定不相信,说令人,她如果刨根问底,更难以圆谎,月光下瞧着白芷寒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自己,左少阳更不知道该如何编谎,支支吾吾道:“是一个,嗯……,反正你不认识的人写的*……”
“是啊?”,听声音就知道白芷寒显然不相信,“那他还有没有更好的诗句,念一两首我听听?难得这么好的月色呀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