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四爷冷笑一声,说道:“那好,现在我要求你们,只能在我们指定的地方落脚,谁也不能乱走!不能乱摸!直到我发出号令。”
宁神教授翻译给依田中将听了,依田中将重重点头,闷声吆喝了几句,命令了下去。
张四爷喝道:“钩渐!你负责这一带的安全,盯紧了日本人,我和周先生再去探一探!”
钩渐站在大石上,抱拳应了,跳开了去,指挥日本人的落脚之处。
张四爷和周先生对视一眼,轻声道:“周先生,我们带着三嚼子再探一段。”于是这两人带着黑风,再往前寻去了。
日本人得了教训,更是小心翼翼,说话都不敢大声。但下洞来的日本人毕竟是训练有素,恢复镇静之后,短短的时间,便又下来了五十余人,带着各种仪器,大包小包的堆了一地。这仍然只算日本人的先头部队,裂缝中仍有近百人焦急的等候着降落下来,只是依田中将有令,下面落脚之地有限,人多事杂,暂时留守上方听令。
张四爷、周先生牵着黑风走得已经远了,仍然没有看到可疑之处。好在黑风一直很来劲,带着他们两个直往前窜,张四爷明白黑风的意思,便牵紧了黑风,让黑风在前带路。
黑风的灵性真是不简单,它再走了一段,便停了下来,在原地打了几转后,直直地盯着水中,喉咙中低低吼叫。
周先生蹲下身子,摸了摸黑风的脑袋,抬头对张四爷说道:“看来有人从水面上过去了!”
张四爷也蹲下来,在黑风脚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,说道:“应该是!你看这里几块石头依稀有些松动,看发力的方向,就是冲着水面!来,周先生,你带着黑风且退后,让我仔细查一查水底下有什么。”
周先生也不客气,说道:“你小心!”
张四爷轻笑一声,点了点头,更向水边走近了一步,把脸贴近水面,借灯光仔细地打量着。半晌之后,张四爷嘿嘿一笑,说道:“周先生,是了!水里有两道漆黑的绳索!看着可以走人。你来!”
周先生听令上前,按着张四爷的指示一看,也看清了水中有两道绳索,正是火小邪他们走过的地方。
周先生笑道:“三嚼子这次又立了大功!若不是三嚼子,我们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工夫。”
张四爷沉声道:“这两道绳索通向湖中心,不知远近长短,我们贸然进入,还是风险极大。”
张四爷站起身,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洞顶,说道:“周先生,你看洞顶和水面有多高?”
周先生说道:“如果按我们降下来的位置看,不过十余丈。”
张四爷说道:“小日本的汽油灯,按探照灯的形式照出,能照多远?”
周先生答道:“一盏汽油灯,点足火力,也勉强能有十丈。”
张四爷轻笑道:“那就好,命钩子兵过来,两人一组,爬上洞顶,使汽油灯向湖面照射,也许湖中间就有入口。”
周先生沉思片刻,说道:“此法甚好!我立即安排。”说着就要走开。
“等一下!”张四爷叫住周先生,“日本人带了充气的橡皮舟,挺新鲜的东西,让日本人沿着这两道绳索,划进湖中去,我们人数众多,最后只怕还要强渡。”
周先生点头应了,快步返回安排。
火小邪他们吃着东西,依稀能听到头顶有惨叫声传来。火小邪一口将嘴里的牛肉咽下,站起身来,又听了几耳朵,说道:“上面好像来人了!”
火小邪的听力,其实是他们七人中最好的一个,对于这一点,田问、林婉、水媚儿都有自知自明,所以听火小邪一说,大家都围拢过来,仰头望向空心石柱上方。
潘子问道:“火小邪,你确定吗?我怎么没有听到?”
火小邪再听,已经没有声音,于是说道:“现在又没有了,我不会听错。”
田问沉声道:“该走了。”
田问既然说走,就不用管上方的黑水荡魂宫到底来人没有。贼人合作,讲究的是彼此信任,若是太多争议,遇事都要民主讨论才能决定,反而会大大的坏事。所以众人对火小邪的说法并无异议,迅速把各自的行囊收拾好,田问在前带路,众人排成一排,向敞开的石门中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