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喜欢听你说话,喜欢跟你挨着,你陪着我疯或者不让我疯,都让我觉得很……踏实,我就只有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话多,老想说,还想乐。”
紫若兮笑了笑,没有说话,宫寒月低下头,椅背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你一开始对我爱搭不理的,我特别紧张,觉得大概我不招人喜欢……”
“那是我的问题,”紫若兮抓抓他的头发,“不关你事。”
“我没有喜欢过谁,就你让我会突然就很慌,感觉抓又抓不到,跟也跟不上,一扭脸你可能就不见了,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,”宫寒月声音很低,“我以前不在乎,谁来了谁走了都无所谓,反正大家都这样,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来,走的也习惯了,我家人都不在意我,何况别人呢……”
“我没走呢,”紫若兮拍拍她的背,手往桌上够了够,把桌上准备用来系面粉袋的绳子拿过来,系在了两人的皮带上,“拴裤腰带上了。”
“幼稚,”宫寒月笑了,“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儿呢。”
“本来就是小孩儿,其实我原来觉得你毛病挺多的,后来想想,”紫若兮笑了笑,“你才多大,没法计较那么多,用三十岁的标准来要求一个二十岁还有点儿……神经的小孩儿没有意义,反正你比我学生听话多了。”
宫寒月没再说话,脸埋在她肩窝里静静地想着一些事情。
紫若兮闭上眼睛,耳边是宫寒月轻轻的呼吸,空气里弥漫着酥饼的香味,隔壁邻居带着孩子出门,隔着门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……
有点困了,精神慢慢放松。
不知道坐了多久,紫若兮觉得自己的腿好像失去了知觉,她动了动:“宝贝儿,我现在已经体会到一个残疾人的感觉了。”
“嗯?”宫寒月应了一声。
“我的腿麻了,”紫若兮动了动脚,瞬间被酸麻包围了,她咬着牙,“你真沉。”
“哎!”宫寒月突然直起身扭头看了一眼烤箱,喊了一声,“饼啊!什么时候停的!”
“哎!”紫若兮让她吓了一大跳,腿麻都过到腰上了,“好了不就行了,喊什么喊……”
“好了就得拿出来,要不放里头那么高温度会烤过的!”宫寒月蹦起来就想转身往烤箱跑。
紫若兮只觉得心上一紧,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,宫寒月又摔掉地上了。
“我的腿……”紫若兮腿使不上劲,酸麻得她眼泪儿都快下来了,“我……”
宫寒月赶紧又站起来,这一下站得很有力,直接把紫若兮从椅子上拉了起来,再一个踉跄一块儿摔到了地上。
“绳子!”紫若兮躺地板上咬牙切齿地回怼。
宫寒月忍不住笑道:“安小姐,您真是太有趣了,系个死扣。”
“我记得我系的是个蝴蝶结啊。”紫若兮懒得挣扎了,躺地上叹了口气。
宫寒月解开了绳子,过去把饼从烤箱里拿了出来,紫若兮扒着桌沿跪在地上看着饼:“怎么样?”
“抢救还算及时,没焦,看看,”宫寒月把烤盘推到她面前,“漂亮么?菊……花酥。”
紫若兮又开始控制不住地笑,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菊花酥就能乐得跟带了开关似的。
“你还能不能行了!要不明天带你去五院让陈医生顺便给你也看看吧!”宫寒月一脸沉痛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