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知道有人反水了。
围绕在胡不归他们周遭的压力,骤然松了不少。
逐月见状,拉着胡不归便往前闯:“走啊!”
一袭人往长廊末端走去,眼看着便要走到角门,身后忽然传来了呼哨声。
他们齐齐回头,这才发现左右护法在长廊头,居高临下地望着这边,面上带着成竹在胸的冷笑。
果然,距离角门还有两道门时,一道门骤然打开,又是一群人冲了出来。
显然是左右护法的人,早就在此埋伏了。
胡不归越挫越勇,一手将面上血擦了一下,再次咬牙,将面前的人砍倒。
面前是她爹将芜对她的教导:“不归,刀尖向前,心随风动,阔步向前,便没人能拦得住你!”
她再次砍倒数人,眼前猩红一片,角门明明不远,只有五六步的距离,此时在她面前,犹如天堑。
她的刀卷了刃,速度不由得也慢了下来,左胳膊一痛,不知被何人砍伤了手,可她却无暇侧头看。
她之前已经让随风在角门外等着,若有变故随时接应。
只可惜,她恐怕走不到了。
就在她筋疲力竭的时候,身后忽然一阵刀风,她没敢回头,知道这刀她无法回护了。
身后忽然传来温热的气息,她猛地回头,却是南宫炎挡在了她身后,他后背挨了一刀,闷哼出声。
“往前走——”他说着,将自己全部的力气往前推她。
胡不归惊愕地瞪大双眼,没等出口,南宫炎的身后又一人持刀砍来——
却是被逐月砍倒,她推着南宫炎和胡不归往角门走,此时,最后一个门再次响动。
开门的却是余长老,他带着四五个人,其中一个人快速到窜到角门前开了角门。
远处的左右护法见状,不由得大怒:“余国志,你个狗娘养的!给我杀——”
左护法高呼:“一个不许放出去,若有一个活口,你们都别想活!”
众教徒高声应是!
再次窜到角门口,南宫炎此时白衣已经被血染红,胡不归一咬牙,将他一脚踹出了门。
她再次拉逐月,却被逐月往门外推,她刚要回头说你先走。
逐月便被人当胸一刀,刺了个对穿。
“不——”胡不归惊呼出声,说是迟那时快,余长老一把抓住了逐月,又一手抓住了胡不归。
将两人齐齐推出了角门。
三人被推出门外,他作势要关门,可他身后的人岂会放过他。
他后背连中数刀,却仍然牢牢抵着门,用尽最后力气,对胡不归道:“我从来不待见你——”
胡不归点头,她知道。
余长老口吐鲜血,目光有些涣散:“可我儿以命相护,老夫不能让我儿枉死!”
“好好活着,光、光复、我——”他最终气绝身亡。
外面随风带来的人上前一步,将半敞的门用锁链给锁住,里面的人作势要往外闯,余长老的脸渐渐躺倒在门里。
“坛主,走——”随风驾着马车,将重伤的三人拉上了车。
这才往外奔袭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