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两口那么久没见,怎么见了面就打起来了?”
原来月见前脚刚走,薛鱼儿这个喜欢看热闹的就悄悄跟来了。
刚靠近就听见两人在争执,她便跳出来打圆场。
“闵幼禾,媳妇你还没娶到手就想欺负人了?那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我妹子给你欺负!”薛鱼儿叉腰气势汹汹地道。
月见拉住薛鱼儿,看了闵幼禾一眼道:“我不会答应的,你回去吧。走,鱼儿姐,娘娘身边不能没人伺候。”
闵幼禾喊了她一声,但是月见没有回头,只能无奈地眼睁睁看着她离开,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在外面来回转。
“你和他吵什么呢!”薛鱼儿好奇地问,“我看他争吵的时候也挺让着你的。这样的男人才能嫁。”
月见咬着嘴唇没说话。
回去之后,她当着顾希音的面才说了事情始末。
“……娘娘,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,”月见皱眉苦思,“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,哪里不太对劲呢。”
她冥思苦想,以至于把和闵幼禾生气都忘在了脑后。
她心里的第一直觉是宫里有危险,闵幼禾想要她避开。
可是转念一想,又觉得不可能。
有了前车之鉴,现在宫里的人对司马仲彻都十分警惕。
不仅仅是他,任何和南疆能有一点点儿关系的人,都不可能进宫,简直要查上下三代家谱的架势。
更何况,闵仲禾那边的消息应该来自康王,康王这般与世无争的富贵王爷,当年争皇位都佛系提前出局,唯恐被牵连,现在又怎么会参与其他事情呢?
顾希音也想不太明白。
薛鱼儿哼了一声道:“你听他唬你。男人什么德性,我最清楚。都是猴急猴急的,这是许久没有见到你,想你了呗。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,其实就是想和你亲近亲近。”
月见迟疑,没有说话,但是心里却隐约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。
闵幼禾虽然表白的时候很大胆,但是两人的事情定下来以后,他又很尊重她,两人发乎情,止于礼,并没有什么逾矩之事,现在怎么又会为了这样的借口撒谎呢?
虽然月见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出宫,但是和闵幼禾经常书信往来,也说过顾希音怀孕,所以她无法出去,请闵幼禾多帮她照顾母亲。
之前在回信中,闵幼禾的态度都是极赞成极配合的。
“不行。”月见想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,“娘娘,我想让人给他捎封信,让他来把事情问清楚。”
皇后娘娘现在怀着身孕,可经不起任何差池。
她打算和闵幼禾说,要是皇后娘娘出什么事,她也不想活了,让他真正明白事态的严重性,逼他说实话。
顾希音托腮,目光中若有所思。
她摆摆手道:“如果这中间真的有事,闵幼禾来之前肯定也深思熟虑过。既然他现在不肯说,那应该就是不能说的。”
闵幼禾任职翰林院,难道是看到了什么奏折的缘故?
也不太对,他的职位在翰林院中算是很低的,他能接触到的不会是多隐秘的东西。
看起来,还要往康王那边想。
顾希音道:“不必着急,让谢观庭派人去盯着康王便是。”
谢观庭听到顾希音传来的旨意,自然不敢懈怠,立刻让人去查,可是查了两天,说康王现在就和闵仲禾厮守,待在凌波馆里足不出户。康王妃派人上门请他,人在门口就被拦住,别说见面,看门的人直接就说,王爷有令,口信也不必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