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令则:“……”
他在门口徘徊许久,告诉自己,他是有主见的人,不能被薛鱼儿牵着鼻子走。
他才认识顾希音最久,知道要给她时间缓解和吸收这件事情。
而且顾希音也不喜欢他喝酒亲近她。
最重要的是,他确实也心虚。
行吧,他就是怂。
徐令则化悲愤为力量,回御书房批阅了大半宿的奏折。
顾希音本来也总想着这件事情,但是过了两天发现徐令则一切如常,她也就淡定地选择不提。
大河倒是总来找她,虽然他嘴硬,但是顾希音已经敏感地感觉到他对自己情感的松动。
大河或许自己没发现,但是他开始尝试和顾希音撒娇,对她提要求,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。
顾希音暗自给自己打气,她总不能连个孩子都不如,她要努力建立母子之间的亲密感情。
“你这是在弄什么?”大河歪头看着顾希音把晒干的海棠花花瓣摆在桌上挑拣,不由问道。
顾希音纤细白皙的手指灵巧地在花瓣之间翻飞,又快又准地挑出合用的放到旁边缠枝莲青花大碗中,闻言道:“蔷薇水。”
“那是什么?你这不是蔷薇,是海棠吧。”
别的花大河都不认识,母后最喜欢的海棠他总认识,因为父皇总时不时提起,对院子里的海棠也十分宝贝。
顾希音笑着耐心解释道:“蔷薇水,怎么说呢,就是用各种花和香料一起做的,往身上擦一点点就香喷喷的。等我做好了,给你多擦点,嘻嘻。”
大河哼了一声:“我才不要那些娘里娘气的东西。”
顾希音哈哈大笑,赏了他一个暴栗道:“你知道得还不少呢,不过这样说话不好,快来给我帮忙挑花。”
大河便学着她的样子仔细筛选,眉头微蹙,认真而投入。
薛鱼儿在旁边守着精致的小炉子,用团扇慢条斯理地扇着银霜炭,红红的炭火明明灭灭中,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希音说话。
“皇上前几日不就说了,司马仲彻那奸贼同意把解药交出来吗?怎么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,您也不催催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