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忘了,只要是他养的东西,那都是千金难买,无价之宝。
“知道还不赶紧坐回来。”
半晌,祁衍雪又不紧不慢道:“你要是愿意站着也行,就是碍眼了点。”
“……”
正巧身后有人路过,祝温冬被迫往里挪了两步,反而离祁衍雪更近了点。
近到祁衍雪能闻到女孩身上那点淡不可闻的清香,一闻便知是刚沐浴后的。
祁衍雪太阳穴没由来地跳了跳,心底泛起一股躁意,压着嗓音:“你到底坐不坐?”
祝温冬没察觉他的异常,以为是自已挡他吃饭,让他不耐烦了。
她甩下一句话:“出事打我电话,我负全责。”
转身就走,清香也跟着散去。
冬瓜摇着尾巴还想跟上去要几块骨头。
祁衍雪见状,扫了它一眼,“回来。”
冬瓜低垂着脑袋,恹恹地回到了祁衍雪脚边。
祁衍雪心底那股躁意还未散去,彻底没了食欲。
他拿起手机,垂眼看向最近通话里第一条那串有着备注的号码,握着手机的手背微微凸起淡青色血管,经络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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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晚上祝温冬下楼准备丢垃圾的时候,才意识到祁衍雪又住回了别松,又成了她的邻居。
祝温冬拎着黑色垃圾袋刚一开门,就见对面窜出来一条活似泥鳅的白色大狗,脑袋往她这冲。
狗狗明显认出了她,奈何脖子上的牵引绳抑制着它,让它动作卡在半道,恨铁不成钢的在原地打转。
牵引绳的另一端挂在祁衍雪的手腕上,他双手插兜,黑色冲锋衣拉到底,只露出一双冷冽的凤眼循声看了她一眼。
狗狗欢腾蹦跶的声音在二人沉默间,突兀得环绕。
祁衍雪睨了眼热情的要命的狗,透着嫌弃得‘啧’了一声。
祝温冬闻声,察觉出他的情绪,明亮有神的眼眸中,闪过一丝不解。
这是什么意思?
不想看见她?
电梯门刚开,祝温冬自认识趣地飞速窜了进去。
随后一人一狗也跟了进来。
小姑娘摁了楼层后,就跟面壁思过似的,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显示屏,避免某种语言交流。
身上松垮宽大的睡衣罩在她身上,散着的头发又黑又直,生活气息给她镀上层暖色,突出几分温润柔和。
几秒后,电梯停在了一楼。
狗狗第一时间冲了出去,祁衍雪被拽着跟在了它后面,余光瞥了眼显示屏又收回。
祁衍雪被拽着走了几步,眉间那点烦躁始终挂着,半刻后,他边单手脱下外套,边扯着狗往回走。
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祝温冬发现他的动作,怔愣地定在了原地。
又圆又亮的大眼追随在他身上。
昏黄的路灯立在边上,他从暗处走进,凌厉的五官一点点变清晰,微低着头,长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,声线有点冷。
“祝温冬,你勾谁呢?”
祝温冬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