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长得很像偷狗贼?
祝温冬有亿点无语,但也没有向他开口解释的意思,无视他一般自顾自地拿筷子继续给它夹骨头。
祁衍雪丝毫不在意地在她对面坐下,漫不经心道:“再给它喂,它都快胖成猪了。”
闻言,祝温冬喂食的手一顿,目光扫视了腿边的萨摩耶一圈,像是在探究到底哪里胖了?
察觉她动作,祁衍雪扯起唇角,边扫码点单,边说:“它今年4岁,体重已经过50斤,医生都说它该减肥了。”
祝温冬下意识问:“你怎么知道——”
话说一半,才意识不对劲:“这是你的狗?”
店里菜上的很快,祁衍雪修长如玉的手剃着筷子,不置可否,在祝温冬的注视下,从容不迫地咬了块鸡肉。
祝温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挪到了他的嘴唇上,接着又滑到了上下一滚的喉结上,停留几秒。
普通的餐馆怎么都被他吃成了五星级餐厅的感觉。
她故作无事地移开目光,反问:“你怎么证明它是你的狗?”
不是质问的语气,全然是担心狗狗被冒认,哪怕面前这人是祁衍雪。
祁衍雪倒也不觉冒昧,下巴抬了抬:“它脖子上有电话,你拨一下试试。”
祝温冬垂下身去寻它藏在白毛堆里的狗牌,不出所料,确实有电话,而且还有它的名字。
“冬瓜。”
她低声试探地朝萨摩耶叫了下,下一秒,萨摩耶嘴角笑得更艳,脑袋还朝她撒娇似的蹭了蹭。
一旁的祁衍雪在她出口的瞬间就望了过来,目光幽深,喉间不由地一紧。
叫只狗的名字而已,有必要叫的这么温柔。
其实祝温冬的声音跟她长相很贴,乖软甜胧的,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,缓缓的一圈圈沁入人心。
这点祝温冬本人却是浑然未觉,她已经开始拨通了那串号码。
回应她的是祁衍雪口袋里震动不停的声响。
祝温冬寻着声音望去,定定地盯着他,眼神示意他接起电话。
看懂意思,祁衍雪拿出手机在她的注视下接通,随意而散漫地‘喂’了一声。
很近的距离,透过手机传进了耳畔里,他声线懒洋洋地,带着点似有若无地倦意。
手机里冰冷的‘嘟嘟’声,将她唤回了神。
祁衍雪手肘支在桌上,眼尾瞥她一眼,悠悠道:“这下信了?”
祝温冬抽了张纸擦嘴,正色道:“下次记得看好自已的狗。”
说完,起身就打算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
祁衍雪出声拦住她,头也不抬地说:“等我吃完再走。”
“?”
祝温冬满脸诧异地望向他,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:“凭什么?”
祁衍雪一本正经:“我怎么知道你给它吃的东西是不是干净的,万一它吃坏肚子了,我不得找你?”
逻辑毫无漏洞,有条有理。
祝温冬一时哑口无言,无从辩驳,有种被黑心商家狠讹了一笔的感觉。
这家店的东西,她能吃,他也能吃,狗不能吃?
祝温冬几乎咬着牙,一字一句道:“你能吃,狗却不能吃,祁衍雪你养的狗倒是金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