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她低下头来,不知如何开口。
殷珩忍着怒意,朝旁吩咐一句:“传太医到东宫。”
他知道她不会说实话,与其在她这里费心研磨,还不如去问她的宫人。
“殿下,不用了,不过是一点小伤。”
“一点小伤?你的手指再不上药,可就毁容了。”
她嘟囔一句:“毁容指得是容貌,又不是手指。”
“你就只有对孤牙尖嘴利的本事。”
说罢,他也不理会她的想法,拽着她往长廊外走去。
这个女人的刁蛮任性都给了他,应对其他人,却把爪子都收起来了。
真是难搞。
。
东宫鸾凤殿。
殷珩将阮今禾拽到贵妃榻上,不让她乱动手,更不准她挣扎离去。
十个指头都泛着红痕,食指和大拇指处还有印有杯痕,一看便知是烫伤。
偏偏她鼓着一张脸,问什么都三缄其口,不肯说实话。
“绿萝。”他冲着外头大喊一句。
“奴婢在……”绿萝也吓一跳,有些慌不择路,差点摔一跤。她还以为太子会找芸嬷嬷,没想到直奔她来了。
“夫人的手怎么回事?”
绿萝有些迟疑,抬眸看向阮今禾,谁知还没看清楚了她眼中的示意,就被殷珩挡住了视线。锐利黑眸中透着深深的警告。
她顿时头皮发麻,不敢撒一句谎,将太子妃在坤宁宫奉茶受到刁难的事和盘托出。
殷珩脸色难看,如同乌云压境,散出低沉威压。
一旁阮今禾在心底冷笑,原本她是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
他知晓又如何,难不成会为了她与母后争执吗?非要把自已架在那里,自讨苦吃。
殿内氛围僵持,就在此时,龚太医背着医药箱匆匆赶来。
“微臣来迟,请殿下恕罪。”
“免礼,看她的手伤如何?”殷珩不等他行礼问安,直接将人唤起。
龚太医转至阮今禾身旁,见到她手指烫伤后,再联系上今日是太子妃面见长辈的日子,心里便有了数。
他衡量着言语分寸,谨慎开口道:“娘娘手指受了烫伤,食指和大拇指划痕严重需要上药。其他部分用冰块敷着,待到不再发热便能痊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