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莫非咱家来晚了?没赶上兄弟和弟妹的喜酒。”白简坏笑一声,立时便从谢瑶环的着装、发式上,看出了她以为人妇之事。
此言一出,房遗爱尴尬一笑,连忙拱手岔开话题,“老哥哥怎地来曹州了?”
“咱家特地前来宣旨,叫驸马返回长安的。”白简从身后的包袱中取出明黄圣旨,对着房遗爱晃了几晃,含笑道。
“返回长安?”
白简来曹州宣旨已经是意料之外,房遗爱万没想到,这道圣旨竟是叫他返回长安的。
白简收好圣旨,含笑道:“不错,万岁亲自撰写圣旨,叫驸马早些返回长安。”
“嗯……”房遗爱低头沉思几许,抬头看向白简,好奇的道:“既然哥哥是来宣旨,这……”
看穿房遗爱的心思,白简轻笑一声,扬手道:“圣旨交给驸马观看就好,跪听宣读就不必了。”
说完,白简生怕房遗爱误会,接着补充道:“这可是万岁的口谕。”
等到房遗爱接过圣旨,展开一看,上面仅仅写着一行朱笔飞白体,“命房俊、秦京娘即日返回长安。”
看过圣旨,房遗爱目光落在谢瑶环身上,犹豫了许久,这才开口问道:“万岁只说叫我和京娘回京?”
“嗯,万岁的口谕和圣旨都是这样吩咐的。”白简微微点头,接着说:“万岁此番召驸马回京,应该是询问曹州知府杀良冒功的细节,不日八成是要返回河南道的。”
“既然是这样,老哥哥一路奔波劳累,快去正房喝茶,待会小弟设宴款待总管。”
见房遗爱有意支开自己,白简倒也不恼,目光扫向谢瑶环,凑到房遗爱耳畔道:“兄弟别着急,咱家今晚可以住在客房等候一宿,明天咱们仨人再赶路也不迟。”
“多谢兄长。”房遗爱含笑将白简送出东跨院,又叫秦京娘、范进左右陪伴,自己则留在跨院中,陪谢瑶环说起了知心话。
“环儿,既然万岁不曾叫你回京,我也不好强行带你回去。”这番话说出口,房遗爱心中无比内疚,张开臂膀将佳人揽在怀中,不住轻抚鬓间秀发,眸中不舍之意展露无遗。
依偎在房遗爱怀中,谢瑶环轻声呢喃,“房郎不要心焦,奴家在曹州等候就是。”
“环儿放心,虽然我和京娘奉旨回京,但公务上有范师爷、生活上有范大嫂、范大娘帮衬,倒也不会手忙脚乱。”
“房郎一走,奴家还能料理什么公务?难道替房郎暂任曹州通判么?”
“这个……万岁叫你留在曹州,一定有他的意图,待会酒席宴上我去问问白老哥就晓得了。”
“好了,环儿,咱们出去迎客吧。”
二人来到正厅,范进正在陪白简下棋,秦京娘则站在一旁斟茶观看,言语间欢声笑语,倒真拿白简当做了自家人看待。
“一步两间挂。”
“三路应小飞,哈哈,范师爷,你无路可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