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里的加床也住满了,刚好病房内有两个陪护的中年胖男人,那呼噜打得跟火车鸣笛似的。 阮四月辗转反侧睡不着,那男人的爱人躺在床上,倒是挺有素质的样子,跟病友道歉, “他就这样子,睡觉跟死了似的,我都叫不醒他。真的对不住了” 虽然态度好,但也没有什么用,照样吵得大家睡不着。 但是,在这个环境,谁能要求别人多少呢? 大家都是同病相怜,在这个地方,只能互相忍让。 那女人想上厕所时,喊了老半天,那男人的呼噜都不停的,还是阮四月起来,帮那女人把那男人弄醒了,不是喊的,喊好几声都喊不醒, 还是是拿着那女人的发夹扎醒的。 阮四月陪着栗丽丽的床边,直到凌晨才勉强睡了下,却被冻醒了,一醒来就直打喷嚏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