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袍迤逦而下,像真正的海浪一样。 梵倾音有束发的习惯,只有真正居家的时候才会任由长发披散,所以他总是看上去严肃又自持,令人难以接近。 可覃渊则截然不同。 听见对方这近乎吹捧的话,梵倾音头都没抬,手中的羽毛笔继续书写和批阅着文件。 他的语气和人一样淡漠:“我认为您这样的话应该对领主去说。” “恐怕整个霍兰普尔加起来也不及您在领主心中的份量。” 覃渊眨了眨眼睛,虽然坐姿一派风流,细看之下却并不随意失礼。 “所以我这样说领主才不会追究我的僭越呢。” “再说了,领主虽然和别的女性差别甚大,可我知道郡里大部分的事务都是您在处理。” 话说到这里,梵倾音再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有些说不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