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了已经有一会儿,只不过听到外头的谈话声,一直没出声罢了。 直到池宴说出那些话,他才忍不住。 池宴绕过屏风进来,两人对上目光,他神情闪过一丝复杂:“你都听到了?” 冯知文尽管脸色还很是憔悴,还是虚弱地扯出一抹弧度:“表哥,你是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和你生出隔阂么?” 他举起被纱布层层包裹而显得臃肿的手,脸上露出一个憨气十足的笑容。 冯远也走了进来,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偷偷别过头红了眼眶。 池宴眸光柔和了几分,望着他没有说话。 冯知文嘴角的弧度渐渐收起,眼底掠过一抹黯然:“手指刚断的那会儿,我确实是恨极了,但是恨自己不争气,一而再再而三地惹祸,甚至还把自己搭了进去。” 要是他能够机灵些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