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成今年十岁,已经略懂一些事情,在加上庶长子这个特殊的身份,让他很早慧。他迟疑了一下,说道:“有是有,不过我是庶子,生母只是妾室罢了,我只能叫她姨娘。”
庆云若有所思:“我也是庶子。”然后指了指附离:“他也是。”
景云知道自己是嫡子,一时间察觉出了跟众人的不同,连忙道:“那我也不做嫡子了,我也做庶子。”
“笨蛋,这个是不能更改的。”庆云撇了撇嘴。
梁成小声道:“我听家里的大人说,皇贵妃册封过皇后。”
附离也拨弄着自己的衣角,沉声道:“父皇说,皇贵妃没死。”
别恩附和道:“我也听他们说过,姐姐没死。”他信誓旦旦的攥着拳头,却有些迷茫,他的记忆里并无姐姐的记忆。
庆云沉默了一下,叹惜道:“谁知道呢,要是没死,为什么不来找我?”
攸宁瞧着几个人议论纷纷起来,嗫声嗫气道:“会不会和我父亲母亲一样,有不得已的苦中,不成亲一样,所以不能回来看你啊?”
几个孩子总觉了半天,都不知所云。
最后景云一拍巴掌,认真的说道:“我们去问问父皇吧。”
梁成支支吾吾道:“这不好吧。”
“没什么不好。”庆云这么说了一句,梁成立刻闭紧了嘴巴。
他入宫坐伴读的时候,父亲就说了,太子的话,一句都不能反驳。
御书房内,一切如旧,只是多了一些女子的画卷而已。几曾何时,他酒醉之后,心烦意乱的将画卷撕扯坏了扔出去,酒醒之后又老老实实的拿回来,重新临摹一遍挂起来。
龙枊翔望着眼前的画像,久久的凝望着,画上得女子是那样的熟悉,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沧桑,有得是娇媚,他食指轻轻的抚摸着画上的女子,不在想送画人的意图,也不在恼狠他窥视画中人,反而感谢她,让他久旱的相思逢以甘露。
他深深的叹息,俊美得眉宇间深锁,透过窗棱望向远方。
她现在是大唐的储君,未来的皇帝,以是万人之上,不会在稀罕做他的皇贵妃,那怕是后位,在珍元公主这也是瞧不上的了。
两个人站在同一水平上,他竟然没有可以吸引对方的地方,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恐惧。
他深知她再也不是他深宫中为自己出谋划策皇贵妃,也是因为了解东娘得心性,她爱的深切,决绝的狠辣。
他深知她的性格,他知道,他甚至知道在她的心里,也许再也没有自己。
“父皇!”
“父皇?”
龙枊翔回过身来,不知何时,自己周围为了一圈的小孩。
梁成望着陛下,咽了咽唾沫,有些还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