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一手咳着摇了摇头,再咳过几声,便消停下来,直起腰,俏骂一声:“小母狗,你这是啥味道呀?一尝是甜的,咽下去还呛人,差点把我呛死了,不会是含了毒药吧?”
柳叶梅抬起膝盖,朝着尤一手的胯间顶了一下,回骂道:“你才是公狗呢!你吃的就是毒药,就想毒死你,省得你天天惦记着耍赖皮。”
尤一手摸一下嘴唇,嘿嘿一笑,说:“是毒药我也乐意吃!”随正经说道,“你还别说,细细品咂一下,这味道还真不孬。”
“傻,你才知道?以前就没亲过?”
尤一手傻乎乎地乐着,说:“不瞒你说,以前我真没这样亲过。”
“那是傻到家了。”柳叶梅说着,把手中的钱放到了身后的衣柜上。
“现在我才知道,这嘴可不是随便就可以亲的,必须是真心喜欢的人,亲上去才是甜味的。如果不动真感情,我敢说,亲上去肯定是臭烘烘的。”
柳叶梅酸溜溜地问一句:“你真心喜欢我?对我是真感情?”
“姥姥,这还要问!要不然能这样,不信你试试。”尤一手说着,往前一步,抓过柳叶梅的手,扯到了自己身上。
柳叶梅顺着尤一手的意愿,由他去了。
尤一手边胡来边叽叽咕咕着:“麻痹滴,这一阵子太闹心了,哪还有心思干那事儿,憋足了一股子劲头;再一个吧,就是成功把吴有贵拿下了,不但灭了他的威风,还变着法子让他给咱们进了贡,这是喜事。不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嘛,道理就在这儿。”尤一手说着,越发贴紧了。
柳叶梅试调笑道:“你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坏蛋,专门想着法子钻空子,占人家的便宜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“好,你收拾吧,我宁愿死在你怀里,有句老话说得好,宁做花下鬼,做鬼也风流。”
正当柳叶梅心慌意乱,无法控制自己时,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:“救命啊,救命啊!”
“卧槽!”
尤一手骂一声,一把推开了柳叶梅,猫腰窜到了外屋,透过门缝朝外面张望着。
看了好大一会儿,也没看见啥情况,就返身回来,成心抱住了柳叶梅,问:“你也听见有人喊救命了?”
柳叶梅说是呀。
尤一手说:“奇怪,会是什么人喊的呢?”
柳叶梅说:“不会是又闹鬼了吧。”
“闹鬼?”尤一手打一个寒颤,松开了柳叶梅,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,彻底蔫了。
傻傻的坐了一阵子,他身子一歪,竟然睡了过去。
柳叶梅本想着让他回家去睡,可看着他沉沉入睡的样子,实在不忍心喊醒他,只得坐在椅子上,慢慢迷糊了过去。
这一夜,似乎都是在梦中,待到天刚蒙蒙亮,柳叶梅首先醒了过来,推搡着尤一手,说:“天明了,你赶紧起床走吧。”
尤一手却只是嘴上哼哼,身子一动不动。
柳叶梅手上加足了劲,连连晃着,急切地说:“你赶紧起来走吧,一会儿街上就有人走动了,赶紧……赶紧了……别再磨蹭……”
尤一手梦话一般说:“让我睡会儿……睡会儿……”
柳叶梅担心儿子回家遇见,不依不饶地催促,伸手拽住了他的耳朵,用劲往上扯着。
尤一手被拽痛了,咿咿呀呀叫唤着,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