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絮儿窃笑起来:这老男人,真是糊涂虫一个,你压根儿就没捞得着,咋会有印象呢。随说:“后悔了?”
老王头一脸腼腆,说:“咋说呢,要是不喝酒就好了。”
杨絮儿嘻嘻笑着,说:“一点感觉都记不着了?”
“记不着了。”老王头摆摆头,说,“喝酒……喝酒……不是说好不啦那事了嘛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不说……不说……”杨絮儿说这话,又把酒杯斟满了,郑重其事地说,“大老王,今夜里你能来,我特别高兴,你知道为啥么?”
“为啥?”老王头忙问。
杨絮儿举了杯,跟老王头碰了碰,干下去,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,说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,只觉得心里怪爽,怪恣的。”
老王头说:“俺也是,背了很长时间的包袱这一下就放下了,心里这个舒坦呀,就别提了。”
杨絮儿说:“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吧,大老王,其实自打第一次见到你,就觉得很亲……很亲切的,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。”
老王头摇摇头,说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,我大半辈子,不是在监狱里,就是在深山老林里,到哪儿见你这么好的女人呢?”说完,笑了起来,纯真得像个半大小子。
“你这大老王,原来也会油腔滑调啊,我是个女人不假,可哪儿好了?”杨絮儿说着,斜眼看着老王头,明显有了一丝轻俏的挑逗。
老王头美滋滋起来,说:“哪儿哪儿都好,真的,你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了。”
“看看,耍嘴皮子了不是?”杨絮儿也不拿筷子,伸手抓一块咸菜放在了嘴里,慢慢嚼着。
“不是耍嘴皮子,真的不是!俺说的是真心话,以前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的女人了。”说完了,又强调道,“真的,从来都没见过,一个也没有!”
杨絮儿被说得心里像灌了蜜,甜了个透彻,闷头偷乐了一阵子,突然举起了酒杯,对着老王头说:“大老王,以后咱做亲戚得吧!”
老王头蒙住了,眨巴着通红的眼睛,直直盯着杨絮儿,喃喃道:“亲戚,啥亲戚?”
杨絮儿说:“你是我表哥,我是你表妹,你看行不行?”
“行……行……我巴不得有你这么个表妹呢。”老王头兴高采烈起来,举起酒杯,跟杨絮儿叮当一碰,一口闷了下去。
杨絮儿也跟着喝了下去,放下酒杯后,说:“上辈子咱一定有缘分,这辈子又凑到一块了,虽然没进了一个家门,可做个干亲也不错啊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,大老王表哥?”
“那是……那是……以后我就隔三差五的来窜个门,走动走动,也就不再孤单了,真好……真好……”老王头说完,嘴里还不停地啧啧着。
两个人一下子热乎起来,又激情勃发地喝了一阵子酒,话也多了起来,互不戒备,互不顾忌,满屋的酒气,满桌的唾沫,好不惬意。
这时节已近盛夏,屋里有些闷热,再加上酒精的作用,人身上就汗涔涔的,有种蒸腾感。
喝着说着,不知道啥时候,杨絮儿竟然把脖子下面的两颗纽扣解开了,露出了脖颈下面的一片靓丽光景,在白炽灯下,越发晃眼,特别是低领衫兜着的那一片,巍峨挺拔,几乎要挣破了那层薄布的束缚跳出来了。
越发深不可测,奥妙无穷……
这一切对于一个未曾婚娶,荤腥未沾的老男人来说,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,更何况是在酒精的作用下,心里就像爬满了痒痒虫,挠心挠肺的难受。
他偷偷瞄了几眼后,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欲念,竟直拉拉盯了上去。
杨絮儿觉得那眼神简直就是两根烧红了的铁丝,死死钉进了自己的嫩肉里,并且毫不歇气地一直往身体里面钻,裹闪带电,风雨交加,顷刻间便有汹涌的暖流顺势而下,河水泛滥起来……
“大老王,咱是亲戚了,我不怪你,你……”
老王头咕咚咽一口唾沫,慌忙把视线挪开。
杨絮儿仰着脸,就像绽放在阳光下的一大片桃花,笑容灿烂地说:“大老王,现在咱是亲戚了,是不是啊?”
“嗯,是……是……我是你表哥……你是我表妹……”老王头努力迫使自己低下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