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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七夜破海幢寺苗翠花死节(第3页)

且说三德和尚等三人于是晚脱离海幢寺之后,奔至凤凰岗。方世玉至苗翠花尸身之前,视其体,箭伤十余处,全体已僵,返魂乏术,不禁跪在尸前,痛哭失声,如荒城寒夜,杜鹃泣血,巫峡凄风,猿猴哀叫。三德和尚和年瑞卿二人,为之感动泪下。此所谓生离死别,难免不堕英雄之泪矣。

方世玉痛哭一回,握拳切齿而言曰:“余之母亲,阴魂有灵,其佑不孝儿手刃仇家也。余誓拼此残躯,雪此大恨,若不斩白眉妖道、冯道德老奴之首者,余亦无面目见至善师尊与众师兄弟矣。”

年瑞卿曰:“方贤弟,事已至此,人死既不能复生。唯今之计,先择地安葬苗师姐之后,再图后计可也。”

方世玉拭泪而起,仰望天际,已微微发白矣。斯时,凤凰岗畔渺无人居,只是荒丘一撮,白骨累累。方世玉取年瑞卿佩剑,锄地成穴,暂将母亲遗体瘗在穴内,草草营葬,状至凄凉。盖衣物银两,尽在海幢寺内,为高进忠等所掠去。衣服以外,并无长物,虽欲购备衣衾棺椁,只有俟之异日而已。

方世玉葬其母已毕,取黄土一撮,置之坟前,三跪九叩。三德和尚与年瑞卿亦跪拜为礼。

天已大白,三人茫茫前路,渺无归宿。海幢寺内,谅已为清兵所尽毁,而且至善师尊,日内当可抵步,若果不知底细,走入海幢寺内,为清兵所发觉,则不免又有一番剧战矣。三人筹思良久,无计可施。

三德和尚乃曰:“现今海幢寺内,既不能回去,西关长寿寺主持僧亦为少林派人也。当年胡惠乾师弟,曾一度居留于此。至善师尊若到广州,见海幢寺封闭,定必转去长寿寺者。”

方世玉愤然曰:“以我料度,白眉妖道等,已经返回河北官舍去。海幢寺内,不过只得些少清兵耳。我等又岂不能再打入去,殺尽若辈清虏走狗耶?”

年瑞卿曰:“于今青天白日,万目睽睽,一直打入去,容易惊动官兵,往报白眉道人,岂不又是徒费气力耶?”

方世玉大怒曰:“殺父母之仇,不共戴天。海幢寺清兵,出卖民族,欺压同胞,此不独我方世玉个人之仇,抑亦我汉族之恨也。我意一定殺入寺中,将清兵尽行殺戮,以泄心中之恨。若果白眉妖道再次到来,然后再想办法耳。”

三德和尚拍手大喜曰:“亦得!殺白眉妖道未得,殺此亦可稍泄其愤也。我三德和尚愿打头阵,今晚子时攻入,殺至天明,何虑清兵不尽行授首也。”

年瑞卿再三思虑,终觉仍在海幢寺内居住,终必遭武当派之毒手也,乃谓二人曰:“殺海幢寺之清兵,固然可以痛快一时,但我终觉若果仍在寺内逗留,恐不免再遭武当派之阴谋。不若今晚殺入海幢寺内,将看守清兵,尽行殺却之后,潜匿长寿寺内,再候至善师尊到此,方与武当派展开正式比武。斯为计之上者也。”

方世玉、三德和尚二人接纳其计。三人乃在凤凰岗附近关帝庙休息。三德和尚抚抚腰包,只得回白银五两,乃购酒肉回庙,就在关帝庙神桌上,据案大嚼,以俟天色入黑,再摸到海幢寺大殺清兵也。

且说高进忠率领清兵,攻破海幢寺之后,留清兵数十人驻守之,把总李云奎座镇其间。把总者,清兵制之百夫长也,等于现在之连长阶级。李云奎奉令率兵守此,以防少林派凶徒再度盘据海幢寺。

李云奎使一把大砍刀,技击不甚高强,但既然奉令当此责任,只得命兵丁扼守寺内各门,不许闲人闯进。

是日也,日落黄昏之候,方世玉静悄悄窜至海幢寺,一探虚实。只见寺前站立清兵四名,手执大刀,威风十足。方世玉咬牙切齿,恨恨而回关帝庙,谓三德和尚曰:“三德师兄,海幢寺内果有清兵驻守也。今晚,我之钢鞭又可以大显神威矣。”

是晚,三德和尚尽将白银五两,购得烧鹅白鸡四只,美酒六斤,与年瑞卿、方世玉三人,饮完美酒之后,方世玉出门一望,睇见河南街道上,行人绝迹,盖已夜半子刻矣,乃拿起钢鞭,谓三德和尚曰:“三德师兄,时候已到,请随我来。”

三德和尚持铁禅杖,年瑞卿则拔出利剑。三人鱼贯而出,穿街过巷,直到海潼寺之门。门外清兵,已大声喝止。方世玉一言不发,扑至其前,一鞭打落。三德和尚则挥动禅杖。三人如狼似虎。为首两名,已为方世玉、三德和尚所殺,其余两名,逃入寺内。三人跟踪追入。

李云奎闻得寺外喊殺声起,大惊,立执起大砍刀,跑出寺外,至大雄宝殿前,适遇三德和尚殺入。

李云奎认清来者为和尚,不由分说,大砍刀迎头斩落。三德和尚举起铁禅杖一架,砍刀斩在禅杖上,轰一声,丝毫无损。

三德和尚哈哈大笑曰:“挑!技击低微之徒,敢在和尚面前逞威风乎?一杖打瓜你至得!”

三德和尚言罢,一进马,铁禅杖向李云奎拦腰扫去。李云奎即用大砍刀之柄一招。三德和尚力大如牛,更兼精通技击,铁禅杖打在刀柄之上,李云奎技击低微,焉能抵挡得起,两臂当堂酸软麻木,叫声哗!三德和尚之铁禅杖早已一个美女撑舟之势,禅杖之尾,由下挑上,向李云奎下部挑上。迫一声,李云奎无法闪避,下部为铁禅杖一挑,正正打在阴囊之上。卜!被挑离七八尺高,只见头向下,脚向上,一个冇头跟斗,倒撞地上,头颅撞破,脑血迸流,当堂毙死。

三德和尚殺个性起,大喊一声,抢入海幢寺内,见人便砍。可怜几十个清兵,遇着三个少林英雄,如狼似虎,无法抵御,只有没命奔逃。三德和尚殺至后花园内,一共殺得清兵十六名。方世玉、年瑞卿则因未若三德和尚之凶狠,只殺得七名耳。

三人殺完一顿之后,搜索寺内,未殺完之清兵,经已由后门窜去。三德和尚满身鲜血,右手倒持铁禅杖,气愤愤走至方丈室,打开杠箱一看,所有银两,己尽被清兵劫去,乃奔出搜查清兵尸身,则怀中累累黄白物,尽量劫掠寺中所得者也。三德和尚逐一搜回,共得白银六百二十四两。在李云奎尸上搜得金佛一尊,重可九两,为海幢寺镇山之宝也。

三德和尚大怒曰:“所有官兵,掠及镇山之宝,真是盗匪不如也。我呸!走狗,等你死后尚作无头之鬼也。”一禅杖照正李云奎之尸身打下,将其头颅当堂打爆,血肉糊涂。三德和尚怒气未释,飞起右脚,一脚将其尸身踢上大雄宝殿瓦上。

适值年瑞卿与方世玉入。年瑞卿曰:“三德大师,今日可谓得泄心头之恨矣。”

三德和尚曰:“此等无赖之徒,假借清虏势力,欺压同胞,掠劫佛门镇山之宝,一死不足以蔽其辜也?!年师兄,我三德和尚今日之性情,已疯狂矣。我最恨此辈走狗,年老兄、方师弟,即刻随我来,先赴河南镶黄旗军营中,殺尽此等清虏走狗也。”

年瑞卿曰:“三德大师今日太兴奋矣。现在海幢寺内之清兵,已为我等殺去大半,苟再继续斩殺,则我等之势力薄弱,尚未足以对付武当派者也。此则望三德大师三思之。”

方世玉曰:“我呸!年老兄之言,虽然近情近理,但我方世玉母亲,可谓间接死于清虏之手也。现在虽然不敌武当派之势力,但此仇此恨,一刻不忘。我方世玉虽然不材,愿随三德和尚之后,再殺二三十个清兵,然后方泄心头之恨也。”

三德和尚大喜曰:“方师弟既然同心,请随我来。年老兄若果胆汁弱,则请先赴长寿寺内访鉴圆和尚,候我两人可也。”

年瑞卿曰:“既然两位同去,我年瑞卿又岂肯后人哉?”

三德和尚曰:“如此,即刻起程可也。”乃执清兵尸首之衣服,撕去一大幅,蘸地上血渍,在墙上写了八个大字曰:“殺清狗者,三德和尚。”写罢,手执铁禅杖,一马当先,直奔河南大基头镶黄军营而来。方世玉、年瑞卿二人紧随其后。

镶黄旗军,驻于大基头戴氏家庙之内。营中把总曰武进,使一条双飞蟠龙棍。此棍长仅五尺,为双头齐眉棍。其用棍也,除以圈点抽弹,四大棍法秘诀之外,更有一种特别棍法,即其棍之发出也,从左右两胁下发出,神出鬼没,快捷异常,为对方所不轻易提防,是以谓之双飞蟠龙棍。是日适在营中。

三德和尚手持铁禅杖,快如奔马,一到营前,直冲入去。守卫清兵,正待拦阻,三德和尚大喝一声,铁禅杖向清兵迎头打落,一杖一个。可怜两名清兵,为三德和尚两杖击毙,头颅爆烈,脑血迸流。

三德和尚直入大堂,营内清兵立即鸣号报警。数十清兵,纷执军器,蜂涌上前。武进亦持双头齐眉棍追出。

三德和尚双眼尽赤,目光炯炯,殆若癫狂老虎,逢人便打。更兼年瑞卿、方世玉二人随后进至,举起钢鞭利剑,协助厮殺。数十清兵均属技击低劣之徒,怎能抵御三人之攻势,纷纷败退,血流遍地。

武进自恃双飞蟠龙棍利害,毫无畏怯,直冲前去,喝曰:“何方秃奴,青天白日之下,竟敢直闯军营,伤及旗兵也耶?”

三德和尚正追殺清兵,突闻武进一喝,睁目一望,见是一个军官装束之人,身躯不甚高大,在四十上下年纪。三德和尚并不放在眼内,一声不响,铁禅杖迎胸铲上。武进一转马,铁禅杖从臂侧铲过,相差一寸。武进避过其势,齐眉棍从左胁底标出,向三德和尚心胸撞上。三德和尚见其右膊一动,早已注意其攻势,及见其齐眉棍发出,立即将禅杖一招,招开其势。

正在此时,方世玉忽想起母亲苗翠花之惨死,痛恨清兵已极,一个箭步冲上,举起手中钢鞭,一鞭打在武进背后。武进之技本已不敌三德和尚,更有方世玉从后袭击,实属无从招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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