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忘了你今晚受罚,没有灵果吃!”
“没有就没有!”白璃落心想着反正她这儿还有之前得来的糕点。
她捧着个脸到如瀚眼前。“小仙官儿,我化形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?”
“我知!”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一点儿也没露出来。”白璃落瘪瘪嘴,还以为他会有点惊奇,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。
“你那日捉弄老人,我有跟着。”
“啊!”做坏事被捉了包,白璃落有些心虚。可又想到小仙官儿知道却没阻止她,事后也没告发她。还是很讲义气的。于是她笑了几声,点点头。“不错!不错!小仙官儿你很讲义气嘛!”
如瀚浅浅地笑了。“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!”
“对了!”如瀚眸色一转。“方才我和老人推了那织娘几人的命理,此事还需尽早补救,老人说,明日一早你随我一道去。”
“补救什么呀!有情人终成眷属,织娘和赵圆泽互相思慕,为什么不能在一起?”
“小东西!你懂什么是思慕?”如瀚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。反应过来对方现在已经是姑娘了,无措地摩挲了几下手指。
白璃落倒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,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地。“我当然知道。思慕不就是喜欢的意思喽!”
“喜欢?”如瀚微微挑眉。“喜欢可是个宽泛的词呢!亲人,友人甚至是你想要一个东西都可以称之为喜欢。”
“那小仙官儿你我之间是哪种喜欢?”
小东西的目光太过灼热,如瀚避开咳了咳。“果子给你放桌上了,早点休息!明日早起!”
“哎!你去哪儿?”
如瀚看向牵着他袖子的手,小巧白皙的手在红色衣衫的衬托下越显得晶莹。他看向小东西。
白璃落直视他。“怎么了?”
“无事!”如瀚把袖子扯了出来。“我去找老人另辟一间居住。”
“哦!”
次日清晨,如瀚看着压在了自己胸口的白团子,随手一揣就把它给揣进了胸口。
这就是天安城啊!白璃落从他衣襟处探出了个头来,看着街上南来北往的的小贩,听着那不绝于耳的叫卖声只觉得新奇极了。
白璃落拉了拉他的衣衫,眼睛里全都是渴求。
如瀚一身红衫,又生的剑眉星目,气质更是温润如玉。这么一会儿就有姑娘想跃跃欲试了。他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头。“先找家客栈住下再说!”
白璃落心不甘情不愿地耷拉着,如瀚摸了摸她的头。“等天色再晚些我带你出来逛夜市!”
这时她才勉强偃旗息鼓。
天安城不是什么大城池,天色将晚的时候一些摊贩就陆陆续续地收摊回家了,比起白日来实在是称不上热闹。白璃落在心里好一顿委屈。
如瀚心里虽然觉得抱歉,但此行还是有要事的。要想让织娘的姻缘线回到正轨,首先要先去探探她和赵圆泽的感情究竟进行到什么地步了?如果是已经婚配那就是铁板钉钉,再无转圜的余地了,也就不必再插手此事了。
“来这儿做什么?”白璃落在如瀚的肩头蹦蹦跳跳,一边用神识传音给他。
如瀚拍了拍她。“姑娘!劳烦来一碗酒酿圆子!”
“好嘞!”织娘应的干脆,不一会儿就把一碗白白胖胖的元宵给端了上来。
如瀚看了看对方削葱似的手,指腹上有许多老茧。“姑娘是绣娘?”
织娘讶然,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。“公子眼光真准!”
如瀚舀了一颗元宵到小东西嘴边。白璃落眼睛一亮,直接抱着碗不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