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工部,都是地地道道,老实本分的匠人。
每天不是摆弄臭木头,就是开山挖石,压根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。
“竟有此事?”
虞帝大怒!
仿佛是今日才知晓此事一般。
“黑虬!”
金执吾指挥使黑虬入殿。
虞帝眼神阴沉如水。
“李爱卿所言当真?”
“当真!”
黑虬道。
此言一出,顿时群情激愤。
都谋逆了,那还有什么好说的?哪怕是和季常山没仇没怨的投机者都恨不得上来踩几脚,那些和季常山有直接或者间接利益冲突的官员,更是跟死了爹娘一样,指着季常山的鼻子破口大骂!
得亏是季常山不在这儿。
要不然,看这架势搞不好得被这些愤怒的官员生吞活剥。
就在所有人情绪高涨,一副忠臣良将姿态时,却听黑虬又道。
“渝州守军确实发生了骚乱,可并非李大人所言那般聚众谋逆,而是协助金执吾围剿风雨楼贼人。”
百官们又沉默了。
陈阳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留下李必一个人在大殿中央,大眼瞪小眼。
“只不过风雨楼无孔不入,在渝州守军之中埋有奸细,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,幸好季将军的女儿季笑笑反应灵敏,及时戳破了风雨楼的阴谋,所以我们才能将风雨楼的贼人击败,保护渝州。”
黑虬这番话,给在场所有人都整不会了。
尤其是王端。
作为渝州事件的亲身经历者,他太懂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了。
明明是季笑笑恋爱脑,鼓动渝州旧部阻拦金执吾,可在黑虬口中,却成了协助金执吾捉拿叛党。
原来是非黑白,在这金銮殿上,可以肆意颠倒。
这让王端心中幻灭的同时,不由得觉得这满朝文武,何其可笑!
“就……就算这样,那季常山借着赈灾之名横征暴敛之事,又如何说?”
李必显然也不是普通人,饶是这种局面,也很快反应过来,并且找到了论点。
所有人看向陈阳,只见陈阳摊了摊手。
“我也是听说。”
噗!
两道血箭从李必的鼻孔中飙出。
他做梦都没想到,陈阳开了团率先上去抗伤害,自己第一时间跟,结果打着打着,我特么成前排了?
听说?
合着你在这里说着玩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