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在场想要季常山活的人,不多。
可希望他死的人,却不少。
渝州那块地,不少人眼热。
若是能扳倒了季常山,那许多事情,都可以运作运作。
“不错,这季常山目无法纪,借赈灾之名铲除异己,大肆敛财,早已引得天怒人怨!
臣听说,光是庆南本地的百姓,被季常山敲骨吸髓的不知凡几!”
说话的是吏部新进尚书,陈阳。
他一上来,就借着荀牧的话茬,给季常山的行为定了性。
巧取豪夺,目无法纪的忤逆之徒!
他的话,无异于给朝堂之上的投机者点名了风向。
哦~陛下似乎有意对季常山开刀?
那就好办了!
“臣有禀奏!”
一个白胡子老头跳了出来。
是吏部一个知同。
吏部就三个知同。
上一个知同唐建嗝屁后,还剩两个,李必便是其中之一。
“奏。”
虞帝淡淡道。
“启奏陛下,我手里有季常山谋逆的铁证!”
“季常山在渝州经营多年,私藏甲胄,训练死士,勾结风雨楼逆党,意图谋反!
前些天,更是伙同风雨楼贼人,围杀金执吾指挥使!
罪大恶极,罄竹难书!
天理不容!”
百官直呼好家伙。
陈阳还只是轻轻踩了季常山一脚,以示尊敬。
这位李必直接撒开膀子,就差指着季常山的鼻子骂反贼了。
这是铁了心要把季常山打成乱党啊!
“这李必和季常山无仇无怨,怎么上来就要季常山的命呢?”
赵家子嘀咕道。
王端也满心疑惑。
还得是工部的老师傅低声解释道:“谁说无仇无怨?这李必的儿子原本是渝州一个县令,就因为勾结山匪鱼肉乡里,就被季常山砍了脑袋。”
“嗬,杀子之仇,不共戴天呐。”
“也不全是,这李必儿子多着呢,屋里几十房小妾,死了一个也不心疼,说是为了儿子报仇,倒不如说是盯上了渝州那块地。
世家嘛,懂的都懂,向来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主。”
另一名工部老师傅如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