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清脆响声,如闷雷入耳,撞在她心弦上。
他漫不经心、闲庭信步,像是在跟她开玩笑。
“去年我带舒尔参加拍卖会,她求了我好久,我拍下来,却没送她。”
祁月笙装无辜听不懂,“拍不拍卖是覃总的自由,送不送也全凭您的心情,同我说什么?”
她现在是一副铜墙铁壁做的筋骨,任人如何说全然不在乎。
覃墨年却有十足的耐心,笃定自已撒了网,徐徐图之,终有一日,鱼儿会上钩。
“穆老师误会了,我知您真心难求,怎会奢望用一点珠宝饰品就虏获您的真心。”
祁月笙蹙眉,装傻充愣,“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穆老师冰雪聪明,怎会不懂?”
他依旧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姿态,说出的话却让祁月笙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。
“舒尔那样欺负你,你不想还回去吗?我知道穆老师心性淡泊,但拳拳到肉的侮辱,可是货真价实的,你真能咽下这口气吗?”
祁月笙一愣,蓦地被气笑了。
“当初不是覃总包庇?”
现在又来充什么大尾巴狼?
是她太单纯好骗,搞不懂男人的套路。
一会儿宠爱一会儿捅刀子,是单纯对舒尔的招数,还是他一贯的套路?
“我没有包庇。”
如果说方才的笑是雾里看花,那现在的笑就带了几分说不出的郑重,似真似假里,这个表情足以辅证他说的话。
“好,只是空口无凭。
你没有包庇,怎样证明?”
“婚约取消了,可以证明吗?”
祁月笙完全僵住了。
婚约取消?
他们都订婚三年了,早不退晚不退,偏偏这个时间退,是何居心?
“既不是我的未婚妻,那就不需要再维护,我是单身,可以追求穆老师吗?”
“不行,”
祁月笙从巨大的冲击里回神,义正辞严地拒绝,“我有男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