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什么道理?
“老程,确实不该用这样的语气跟穆老师说话,她毕竟是我们的贵客。”
“昨晚还招待了覃坖,礼尚往来,应该我请您。”
覃墨年什么时候说过这种“温良恭俭让”
的话?
他从来都是豺狼虎豹,强势得要命。
“你确定是请,不是堵?”
她眉眼上挑,赤裸裸的嘲弄。
“是我说的不对,”
他被怼了也不恼,顺着她的话茬往下说,“是我专程来感谢您,礼物送到,心意就送到。”
“我相信穆老师会明白我的心意。”
他递过一只长方体的白色盒子,外围包裹着同色绒布,盒盖掀开,是一条祖母绿的珠链,通体尊贵纯净如碧水的绿,质感冰凉通透。
她不关注这些,但周月薇之前有相似的一条,苏富比春拍的一款,名字为“双彩”
,是广城一位富商拍卖所得,后来不知怎的,兜兜转转到了覃怀康手里,继而转赠给夫人周月薇。
那条珠链有27颗,颗颗极致的碧绿,听闻是由两颗毫无二致的原石切割打磨而成。
而这条珠链,颗数只多不少,连珠子的直径都要“双彩”
稍大一些。
如果这不是假货,那这条珠链应当价值不菲,价值不亚于市中心的一套顶级别墅。
盒子并没有递到她手中,她仅是看了一眼,就淡定收回了视线。
噙着冷笑,“覃总真是大手笔,知道的清楚你是送谢礼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是下聘礼。”
本以为他面上会浮现被拂了面子的羞恼,他却玩味一笑,眼底浸了蜜糖般,“这条珠链叫天作之合,我觉得很适合我们,你觉得呢?”
祁月笙愣了愣,旋即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笑了。
天作之合?
势不两立还差不多。
“这名字就更不匹配了,覃总是钱多到没处花了?拿一条名贵项链当谢礼,不怕别人知道把你当冤大头?”
她不是四年前的祁月笙了,那些“婚姻期间”
没得到的东西,她现在亦不奢求。
“是吗?”
覃墨年手指轻弹,阖上盖子,“啪嗒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