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笙,刚才聊到哪了?”
神识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,她愣愣地,“讲到覃墨年挖坑给寰宇。”
温时隽察觉到她表情有异,心口凹凸感立刻起了,担心刚才是他撒谎撒得不严谨,被祁月笙察觉到什么。
祁月笙同样怕被他察觉到什么,眼皮一跳,急急问他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哦,没什么。”
“覃墨年挖坑给你,也挖坑给寰宇,害咱们当时白跑好几个月。”
祁月笙说着一边苦笑,一边斟了酒喝,她一杯,温时隽一杯,毫不相让。
“你是他妻子,他都满心算计,你说他爱不爱你?”
已经半醉,祁月笙听见温时隽说出这句话,握住杯子的手一顿,苦笑着说。
“大概是不爱的吧。”
“他是精致利已主义,你当初想和他提离婚是正常的。”
“其实如果没有血崩,我生产完也是要被赶出覃家的。
那时候,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了。”
没有全醉,祁月笙自然没说,覃墨年没在上面签字的话。
那是毫无意义的,只要她不承认自已是祁月笙,他永远奈何不了她。
“但你之后还要面对数不清的攻击,你的父母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这点她承认,“是的。”
只要她活着一天,祁鹏和楚夏娟就是附在她身上的蚂蟥,不吸干她的血誓不罢休。
“所以要感谢你。”
温时隽摇摇手,分不清是不是彻底醉了。
“我那是为了自已。”
祁月笙失笑,“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,这几年,我少操多少心。”
“我也剥夺了你做母亲看望孩子的权利,覃坖这几年都没有妈妈,是我一厢情愿自私自利所致。”
他红着眼,眼里尽是赤诚,祁月笙凝望着,眼皮发烫,她说,“这怪不了你,谁知道我会失忆,都是天意。”
她喝尽最后一杯酒。
撑着最后一点清醒,起身拉住温时隽,“别喝了,再喝醉了。”
温时隽放下酒杯,盯着她酡红的脸颊,她的杏眼揉碎头顶琉璃灯的光芒,一派迷离,身体也使不上劲。
温时隽眸光灼亮,桃花眼眼底清水一般,哪有半分迷醉?
他的酒量比祁月笙好太多。
温时隽站起身,祁月笙恰巧扑进他怀里,手臂软绸一一样,搭在他腰上,他一点推拒的想法都没有。
祁月笙睁开眼,伏在他怀里,仰头看着他,温顺的绵羊般,“时隽,我们去开房吧?”
她长指芊芊,抚摸温时隽的脸,醉眸半开半合,诱人如妖。
温时隽没在她清醒的时候听到过这种话,是以第一次听到就蒙了。
“笙笙,你是说真的?”
祁月笙笑了,趴在他肩上笑得花枝乱颤,“时隽,咱们谈恋爱谈了两年,你不难受吗?”
覃墨年可不会像他这样委屈自已。
温时隽却是不敢置信,他一直恐惧,害怕祁月笙清醒过来会和他提分手,却没想到……
她每一天带给他的,都是不同程度的惊喜。
捧住她的脸,温时隽眸子滚烫,瞳仁闪烁,“笙笙,你再说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