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见到的美人如过江之鲫,怎么会看上我?”
她眯眸,眼角眉梢带着戏谑的笑意。
“任我阅人何其多,再无一人恰似你。”
桃花眼本就易酝酿深情,他的更是,因为对之前的事情有所隐瞒带着愧疚,现在可怜巴巴地望着她,真让人心底发软。
祁月笙心里酸得发涨。
不晓得这是爱情的萌芽,还是单纯的感激和感动。
她眼里水光闪闪的,如波光粼粼的湖面,只需一眼,便能让痴心相赴,奋不顾身跳入这情爱湖。
他的吻,亲在祁月笙的眼皮上。
她的身体也随之轻轻颤了颤。
她的手撑在温时隽肩膀上,脸颊绯红,艳若桃李。
隔着一条街道,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,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眸正望着两人相依偎的方向,双手扣紧了方向盘。
手指骨节用力到泛白,雪白的手腕上青筋凸起。
大约过了一分钟,祁月笙才推开温时隽,让他坐好。
车子开往“阿喜”
,因是少东家,温时隽无需开口安排,服务员就直接将他安排到了最豪华的壹号厢房,气派程度相对于古代的天字一号房。
两人手牵着手,十指紧扣。
在进入包厢前,温时隽站在门口,温声开口,催促祁月笙先进去,他有些工作上的安排要交代给经理。
她知道过来吃饭当然也有顺路安排的意思,点点头就进去了。
经理恭敬站在温时隽身侧,谦卑躬身,听取上司低语,“咱们家实行贵宾实名制,如果有位姓覃的男客过来,直接赶出去就是。”
“那如果是女客呢?”
“可以进来。”
“如果不止一位覃姓男客呢?”
“同样赶出去。”
温时隽说着,眸色一点点加深,一向平和的人,身上居然带了些化不开的戾气。
经理心里有猜测,那姓覃的先生也许和少东家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怨吧。
他接收命令,转头把消息吩咐给下头的人,所以当晚,覃墨年再进店,吃了结结实实一顿闭门羹。
他拿出黑金卡、白金卡,统统无用,搬出他背后的公司,结果一样。
覃墨年不是傻子,很快意识到是有人打过招呼了。
“你们老板是温时隽?”
经理面不改色,“抱歉先生,这个问题我们无可奉告。”
“无可奉告,还是不想奉告?”
凌厉的眼眸已经染上冰霜。
眼前这男人的气场比自家老板还厉害,经理心里已经在打冷战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在祈祷他尽快离开。
覃墨年没等来回答,只感觉眼前这经理头往下低了一寸。
他冷冷呵笑一声,“见到你们老板记得告诉他,有些现实,躲过了初一,躲不过十五。”
经理半边身体都僵住了。
男人潇洒转身,周身寒意不减,如冰雾席卷。
祁月笙同温时隽聊得正入神,经理突然敲门进来,温时隽立时住了声,经理俯身,他倾耳。
祁月笙观察着,经理说完那刹那,他松散的眉梢微挑,但很快,一切归于平静。
那瞬间,好像是她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