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4
话音刚落,首长当即将我从地上扶起来,眼眶湿润的拍了拍我的手背,“嫂子,您受苦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随即喊来两个士兵抬着担架,将我快速运到大院里的军医诊室,请主任亲自看诊。
当冻的梆硬的裤脚被剪开时,医生面色凝重的皱紧了眉头。
之前被狗咬伤的地方已经红肿化脓,六颗牙印都成了血洞,恶臭难闻。
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想要扯扯裤子将伤口盖上,怕让人觉得恶心。
“大娘,您别动,我用药水先消毒再清创,可能会有点疼,您忍忍哈。”
军医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,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嫌弃,全是认真和严谨。
他小心翼翼的用蘸了药水的棉棒擦拭伤口,接着打了一小针麻药,拿起手术刀仔细的剜掉烂肉。
这疼,可比我挨的打轻多了。。。。。。
看着他的样子,我没忍住心底的委屈开始哭了起来,我儿子要是有他一半对我的好,我就感恩戴德了。
首长还以为是医生手重,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,“轻点!”
我赶紧出言制止,解释道是想起了自己的两个不孝儿子,这才哭了。
一时间我感觉找到了倾述的口子,开始倒豆子一样和首长诉说这些年的不容易。
含辛茹苦、任劳任怨的将孩子们养大,供着他们成家立业。
到头来,我却成了他们眼中嫌弃的累赘、恨不得立即消失的“灾星”。
在听到我脚踝处的咬伤是大儿子故意放狗咬的时,首长怒火中烧一拳砸在墙面上,惊的军医立即起身站立。
“百善孝为先,他这是良心都让狗吃了?!”
我哽咽着想要替大儿子辩解,可温暖的室内让我的脚恢复知觉,痛感直达天灵盖。
刚想说的话,又重新落回肚子里。
等讲到另一条摔得骨折的腿时,军医刚巧将伤情暴露在我们面前。
小腿中段已经青紫肿胀,微微一按就疼的我龇牙咧嘴,大声喊停。
“首长,她的情况需要手术接骨,得转军院。”
军医将首长请到一边,小声的和他汇报说,我这个腿伤耽误了一周,又连续翻山越岭走了五天,断骨处磨损严重,恐怕接上也免不了成为瘸子了。
首长当即调用了一个军车,亲自带人送我去了军区医院,加急安排手术。
进手术室前,我有些害怕,身子不停的颤抖。
首长再三和我保证,一定会保障我的安全,让我不要担心。
手术很顺利,但结果的确如之前军医所说的那样,我的腿瘸了。
我失魂落魄的盯着打满石膏的腿,委屈和不甘涌上心头。
“嫂子,等你腿伤恢复,我就带人和你一起回去,好好教训你那些不成器的儿子!”
首长果然说到做到。
三个月后,一行车队顺着盘山土路,浩浩荡荡的开进了村子。
5
村里的乡亲们看见迷彩色的军车,全都聚在一堆儿想要看看是发生了啥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