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,但也还算富裕。
说起来韩家在东平城内,其实也算是小有实力。
他父亲是同知署的押司,她母亲一族,也是城中官绅之家。
韩烈的大姐夫李元忠是州衙千户所的世袭军户,官居正七品总旗官。
他的妹夫薛广,也是官绅之后,虽然目前还是个秀才,但也颇有文采。
即便考不中进士,将来考个举人肯定没有问题。
这样的家庭背景,在兖州府虽然算不上什么。
但在东平州这么一个小地方,那也还是算得上有些实力的。
对于韩烈带回一个姑娘,谢氏显得十分高兴。
尤其是见到陈圆圆长得国色天香,性格温婉体贴,更是打从心底喜欢。
然而,韩烈的便宜父亲韩怀山,在见到陈圆圆这帮姿色时,却是暗暗皱眉。
在他看来,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,可不是贤妻标准。
“庆之,你骗的了你母亲,可骗不了我。”
“实话告诉我,这刑原姑娘,究竟从何而来?”
当韩怀山从夫人谢氏口中,得知陈圆圆出身江南,前来山东投亲,无依无靠被韩烈搭救的消息时。
韩怀山一眼便识破了韩烈的谎言。
“父亲,您老果然是火眼金睛,啥事都瞒不过你呢。”
韩烈拍了一记马屁,转而正色的说道。
“实不相瞒,刑原她是叛军劫掠的民女,孩儿在汶水堤一战中救下来的。”
“这姑娘见您儿子我英俊神勇,故而以身相许。”
“父亲您不会嫌弃人家出身低微吧?”
看着韩烈油嘴滑舌的腔调,韩怀山严肃的看着韩烈。
虽然他看出来了,韩烈肯定还是没有说实话。
但毕竟儿子长大了,如今还有官职,年龄也老大不小了。
要知道他当年儿子这般年纪,二十一岁的时候长女韩春娘都出生了。
可儿子如今却连家都没有成。
“你小子现在大小也是一个朝廷命官,可不能犯糊涂事,更不能鱼肉百姓,否则老子饶不了你。”
性格颇为正直的韩怀山,瞪了韩烈一眼。
“那个刑原姑娘你喜欢,留在身边做个妾便是,毕竟你与周家还有亲事。”
“这门亲事没有退掉前,你只能先纳妾,这是做人的基本操守。”
韩烈见状,也不想反驳。
如今的天下局势,乱世即将降临,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,岂能拘泥在儿女情长之上?
“父亲,说的是,孩儿记下了。”
韩烈躬身一拜,诚恳的回道。
“到底是入了官场,知道懂礼数了,这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