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德全从旁小声提醒她道:“小主可别再奴婢长奴婢短的了。皇上口谕已下,往后您就是这宫中正经的小主。该改口自称嫔妾了。”
南瑾羞红了脸,这才拗口地说:
“嫔、嫔妾遵旨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日后来,柳抚山在离宫的路上,全程都没有给过南瑾半分好脸色瞧。
李德全走在前头引路,柳抚山故意放慢了脚步,和他拉开些距离后,才恶狠狠地瞪了南瑾一眼,愤声道:
“你而今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!”
南瑾惶恐道:“奴婢不敢。奴婢能得这位份,全因皇上对老爷的看重!”
“哼。”柳抚山嗤道:“你生来就是贱奴,哪怕成了后妃,也要时刻记得自已骨子里仍是低贱之人,可别一时得意,就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!”
他锐利的眼神刮在南瑾身上,恨不能将她撕碎了去,
“老夫警告你,既然得了镇国公府给你的好处,日后就该惦记着如何回报镇国公府。你若敢动了歪心思,老夫今日是如何扶持你上位的,来日便也能轻易将你给拉下来!”
南瑾静静看着他,心底不屑一嗤。
呵。
她能爬上来,自然就有本事能步步高升。
柳抚山不是说,让她别忘记了自已的主子是谁吗?
那她倒要看看,如今这个主子,还能不能受得起她这个贱婢一拜。
“老爷息怒!”
南瑾佯装仓惶,膝盖一软就要跪下。
这举动可把柳抚山吓傻了。
在南瑾还未彻底跪下之前,柳抚山连忙拉住她的胳膊,将她扶起来,
“你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!”
南瑾虽然还只是个常在,但也是沈晏辞的女人,
后妃‘类君’,连亲王见了都得行礼,
今时今日,柳抚山哪里还受得起南瑾的跪拜?
可南瑾,却能受得起他的。
临近宫门口,柳抚山对李德全说了句,
“劳烦李公公相送,老夫这便走了。”
可步子还没迈出宫门,李德全却叫住了他,
“柳大人且慢。”
柳抚山驻足,“公公还有何事?”
李德全将手中拂尘朝着南瑾的方向一侧,笑着说:
“您还没给南常在行礼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