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被陆呈洲剥开了外套,拉链清脆的声音响起,唤醒了她的理智,她猛地回过神,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搡他肩膀,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,惊得她屏气凝神,不敢动弹。
陆呈洲也听见了,却不管不顾,又贴上来,滚烫的胸膛压着她,吻她的颈侧,避开容易出事的动脉,在她锁骨上留下烙印,有点刺痛的感觉,她倒吸了口气,手不知道放哪里,推也推不开,她极其小声求他,
“求你了,停下来。”
陆呈洲非但没有停下来,反而将她抱起来,抵在飘窗上,他单膝挤进她双腿间,飘窗开着,窗帘拉着,楼下隐约传来佣人说话声,好像在修剪花园杂草。
一阵异样从尾椎骨爬上头皮,梁姜玥身体紧绷极了,推又推不开他,关于那些禁忌一幕幕,乌泱泱卷土重来,她情不自禁发抖。
陆呈洲单手撑在她身体一侧,真正居高临下,说:“梁姜玥,你是不是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。”
她说不是。
她是害怕。
回到陆家的每一天,她如履薄冰,像脱光鞋在刀尖漫舞,悬崖走钢丝,随时随地都会坠入深渊。
每晚都在做噩梦。
梦到陆夫人知道他们不光彩的事,告诉她卧病在病床的母亲,母亲气得起来骂她怎么能那么不要脸……
梁姜玥别过脸去,抬手挡住眼睛,到底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,即便哭也不能哭出声,只能压抑宣泄。
陆呈洲拿开她的手臂,将人抱起来,换个姿势,他坐着,让她坐在自已腿上,温声哄她,说:“和我在一起,有让你这么害怕?”
一直等她情绪稍微冷静一点了,陆呈洲语调沉了几分,晦暗不明的神情下,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,“我说过,也跟你保证,你怕的那些,交给我,我会承担。”
梁姜玥不敢,她哪里有这个胆子。
陆呈洲心里叹息,拿她没办法,知道她年纪小,没经历过事,怕也是在所难免,他不该逼太紧,但也要她明白,他们俩这事是不能算了。
陆呈洲又吻了吻她的唇,浅尝即止,百般怜惜的厮磨,说:“你总不能让我当什么花花公子吧,睡了不负责,不是我的行事作风,你这么害怕,我可以配合你,暂时不声张,等你彻底接受我了,我们再公开。”
公开?
她如遭雷击,只听见了公开这两个字,她哽咽出声:“不行。”
“怎么不行?”
“就是不行。”
“梁姜玥,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。”陆呈洲在部队被那帮新兵蛋子都没这么气过,被她气得胸口又闷又疼。
“不是……”
陆呈洲叹了口气,仔细吻掉她眼角的泪珠,故意恐吓她说:“你要是敢再说一个不字,我立刻回部队打结婚报告,把你先娶回来再说!”
“不行,求你!”梁姜玥像惊弓之鸟,眼泪又要来了,“不要,求求你!”
他要是打报告那就完了,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!
陆呈洲又一声叹息,“那你想我怎么样?总不能一直偷偷摸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