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俩针锋相对,陆夫人了解陆呈洲的脾气,他在部队长这么多年,一身傲骨,从来没服过谁,从小到大最不服管的就是他,像极了年轻时候的陆父。
陆夫人膝下是有两个孩子,陆菡和陆呈洲都是她怀胎十月生的,每个脾气都不小,但最属陆呈洲骨气最硬,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管得了的。
梁姜玥在房间坐立难安,没过多久,房间门被人敲响,她打开门一看,站在门口的除了陆呈洲还能是谁。
陆呈洲居高临下睨她,十二月的气候,平均温度在十几度,又潮又冷,风是刺骨的,她穿着黑色羽绒,眼尾和鼻头透着一股粉色,一张巴掌大的脸蛋楚楚动人,见到他时,眼里没有喜悦,只有闪动着不安的水光。
“看见我不高兴?”
梁姜玥挡在门口,没让他进房间的意思,“没、没有。”
“身体怎么样?”
“好多了。”
“我需要检查。”
梁姜玥心尖微颤,“别、别开玩笑……”
这里可是陆家,他胆子这么大么!
陆呈洲偏偏是胆大的主,她越是害怕,不敢做,他越是挑战她的底线。
抬腿往前,他伸手推开她半遮掩的房门,径直且熟门熟路进了她的房间,并且关上房门,砰地一声,仿佛一声惊雷,在她脑海里炸开锅来。
紧闭的房门看似隔绝了外界一切,可这里是陆家,她身上穿的也属于陆家。
“小舅……您别这样……”
陆夫人的警告像头顶悬着的利刃,时刻提醒她,不该做的事不能做。
可已经做了,再被发现,留给她的只有一条死路。
“我才走了几天,又翻脸不认人了。”陆呈洲似嗔似怒,反正板着脸,黑沉沉的,那双眼也是黑的,深不见底。
梁姜玥说:“这里是陆家,要是被人看见了,说不清楚……”
她声音又慌又小声,怕死也怕他。
“没人看见。”他的反侦察一向不多,特地避开了其他人过来的,要是一直站在她房间门口才显眼。
梁姜玥的房间不算大,她住的这栋楼很冷清,都是客房,是逢年过节家里来客人了需要留宿才住这边来,像陆呈洲他们住的地方在位置最好的东楼。
寓意紫气东来。
陆呈洲将人逼到没有退路,她后背挨上墙壁,双手抵在胸前,想阻止他再靠近,却被抓住手腕,摁在了墙上,他以绝对强势的姿势入侵她的正面,说她是“小没良心”。
梁姜玥没有反驳的余力。
他胸口挨得近,不管何时何地,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,身上热,气息也热,就连盯着她的双眼也是灼热冒着火气似得。
梁姜玥下意识低头,却被扣住了下巴,他俯身靠得越来越近,在距离她唇瓣还有点位置停下来,说:“你是真不想我,见面了,对我只有怕,我做了什么?”
他的手宽厚,炙热干燥,掌心有茧子,在那几次床上,他便是用这双手感受她的一切,她始终记得被他手握过、揉过是什么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