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不许动,双手抱头!”
月光下,五个人影从远处向两人走来,其中有人大声呼喝道。
泥马,要不要统统趴下、屁股向天……
陈年与梁有义相视一眼,不约而同握紧了武器。
这个时候,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都不管用!
“县……县老爷?”
看着渐渐走近的五个人影,梁有义看着为首一人惊诧道。
高凉县令?
三更半夜他们来写干嘛?
难道是刘石报了官,让他们来抓我?
陈年不禁十分奇怪。
等他们来到了面前,梁有义也认出其余四人,马虎,李达,赵松,铁牛。
这四人皆是县令的亲信。
“是你这个兔崽子啊!”
名叫马虎的捕快瞪着梁有义。
对于常常被抓到衙门的梁有义,所有捕快都十分熟悉,陈大同可没少担保他。
“三更半夜的,你两个在这里干嘛?”
马虎板着脸问道,然后他的目光扫过陈年,惊诧道:“这……这不是陈大同家的傻崽吗?怎么你也在?”
李二娘偶尔带陈六岁到城中玩,也会到衙门后堂吃饭,因此大多衙差都见过他。
梁有义本能地站到陈年面前,但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倒是陈年大大方方上前一步,朝县令微微拱手:“在下陈大同之子陈六岁,见过县老爷……”
四名捕快瞪大了眼,面面相觑。
这牛高马大的傻崽平时来到衙门,不是话都说不清,看到人就傻笑,要亲亲举高高的吗?
今天个咋啦?
脑袋被门夹了?
县令姓余,他没有见过陈年,但是知道陈大同家里有个傻儿子,他不禁有点纳闷。
这不是彬彬有礼、一表人才的吗?
是谁说他傻的?
“免礼吧,不用再叫我县老爷了……”
身穿便服的余县令挥了挥手,叹一口气,郁郁道:“过了今晚,明天午时,我也跟你们一样,要跪在堂下听罪咯……”
下属犯法,与主子同罪……
果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……陈年反问:“不知大人为何会深夜来到?”
你不会也是跟我一样来查案的吧?还带着手下……
余县令犹豫了一下,也顾不上什么县老爷的面子了,哭丧着脸道:“神婆说我得罪了这片的土地老爷,让我过来跪求宽恕……”
陈年这才注意到有捕快手里还提着果篮香烛纸钱……
“我或者罪无可恕,兴许土地老爷会看在我诚心悔过份上,能保佑我一众家眷从轻发落……”余县令越说声音越小,垂头丧气。
四名捕快低下头……县老爷倒台,身为亲信的他们自然没这口饭吃了,感同身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