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在这,小心弄脏了本宫的地!”宁孟薇的脸冷下来,“这件事,就交给你去查,务必查出一个结果!”
静梅大松一口气:“是!”
她只花了一下午的时间,就将两个三等宫婢交了上去。
她自然为自已留了退路,在频繁进入书房那几天,她曾利用这两个宫婢掩人耳目,几名太监站出来证明,这二人常在书房门口鬼鬼祟祟。
宁孟薇大怒之下,将这二人杖毙。
科举舞弊之事不知被何人传出宫去,大街小巷人人谈论,闹得沸沸扬扬,去年参与科举的文人听闻后,聚众堵在皇宫大门口,跪求一个说法。
朝廷安排人彻查,很快就查出,宁拓曾在钱庄为翰林学士尤大人存了万两白银,尤大人是科举出题人之一,这笔钱的用意,不言而喻。
尤家满门落狱。
而宁拓,先有谋杀太子罪名,紧接着贿赂官员,科举舞弊,当赐斩首。
至于宁家……
“承徽!”太监小德子从外头进来,压着嗓子道,“今日朝堂之上,宁尚书大义灭亲与宁拓断绝了关系!”
叶桃愕然:“宁家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,宁尚书未免太冷血了!”
宁喜儿扯唇。
她父亲不是冷血,而是,在宁望川心目中,任何人,都比不上家族荣耀。
宁家就是在宁望川的带领下,才成了燕京显贵,这幢大楼的每一块砖,都是宁望川亲手放上去,他怎可能眼看着高楼坍塌?
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而已,说放弃自然就能放弃。
就像当年,因为孟家容不下她,宁望川便放弃了她这个嫡长女……
“皇上称宁尚书大义。”小德子继续说打听来的消息,“朝臣们都说,宁家仅有一子,若判斩首,恐宁家无望,便判了流放三千里。”
宁喜儿停下拨弄香灰的手。
宁拓犯下这等滔天罪行,居然还能留下一条命,该说不说,皇帝还真仁慈。
当然,还有个原因,那就是宁家孟家势力太大,孟家从武,宁家从文,一文一武,影响甚大,皇帝或许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量,才判了个流放。
只要还活着,就是隐患。
宁喜儿正思索着如何动手。
双红就低着头进来道:“承徽,奴婢方才看见太子妃穿着宫女衣裳,悄悄出了葳蕤殿,不知去了何处。”
“甚好。”
宁喜儿轻轻笑了笑。
大概是出宫了。
科举舞弊之事,宁孟薇也有参与,却偏偏,让宁拓一个人背锅。
宁拓那个性子的人,根本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。
这姐弟二人,一个甩锅,另一个定会咬死不放,地牢那头的好戏,没办法亲眼见证,真有点儿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