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建把金属圆环往床上一丢,一脸遗憾地说道:“唉,那些专家说这东西绝对是现代的东西。不过做工还算不错,应该能卖两百元。”
我愣了半天,突然吼道:“掐死你个贱人”,说着就一个猛扑过去;没想到这贱人身手敏捷,居然一猫腰躲过,还一个跨步到门口准备逃窜。
就在这贱人跨出房门之际,我听到一声闷响,然后传来两声“唉呀”。一个唉呀自然是任建哼出来的,另一个唉呀却韩亚叫出来的。
我先前那招猛虎扑食未遂,正爬在地上;闻声瞧去,便惊得张开了嘴。
此时任建半躺着栽在韩亚怀里,眼睛以上部分被韩亚的胸部遮住;而韩亚弓着背满脸愕然地坐在地上,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。
一时间,三个人都如被凝固一般。
突然,韩亚一把推开任建,再“啪”地一巴掌打在任建脸上,怒道:“你要死啊?撞得我好痛!”
任建像是感觉不到那巴掌的力度,慌不迭地爬起来冲着韩亚连连鞠躬,不停地道歉;我愣过之后也赶紧爬起来去捡起韩亚的包,招呼她到椅子上坐下。
韩亚一边捂着肚子,一边瞪着任建,说道:“迟早要被你弄死。”
任建嘿嘿笑道:“误会误会,我真不知道亚姐能光临寒舍啊。”
我陪笑道:“是啊,不知亚姐光临寒舍,有何吩咐?”
韩亚上身穿了件宽松的红色T恤,下身却穿了条白色的热裤,一双美腿在我们眼前光茫四射。我像是被光茫晃了眼,自动微微侧首,不想正好看到一条红色的蛔虫样的东西从任建右边鼻孔往外冒。
我正感惊讶,却听到韩亚兀地一声尖叫,说道:“哎呀,流鼻血了!”然后赶紧从包里翻出纸巾帮任建擦拭;又带着歉意,或许还有心疼的声音说道:“对不起啊贱人,刚才我太用力了。对不起啊。”
我细细一看,发现任建包括鼻子在内的半边脸上果然有一个浅浅的巴掌印,心头不由得暗暗一紧,瞬间体会到何以谓之惨绝人寰和受宠若惊的完美结合。
任建一边往鼻孔里塞纸,一边嘿嘿发笑,说道:“亚姐好手段,祛热除火,简单明快。”
韩亚扑哧一笑,假嗔道:“油嘴滑舌。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。”
韩亚本来就是我和任建内定的潜在大客户,现在听她说有正事,我们立即极有默契地正襟危坐。
韩亚呲牙揉着肚子,皱着眉头对任建说道:“上次你帮韩欧调整身子,效果很好。我一个闺蜜最近也有点问题,我想让你帮她看看。”
我失望而纳闷。
失望自然是因为韩亚说的话与案子没有任何关系;纳闷却是她竟然让任建去给别人看病?
据我所知且仅有我能知,这贱人不过是看了几天《黄帝内经》而已,哪里能给人看病?君不见,上次我们忽悠秦明时,他也不过是硬背了几句古文,就差点让他原形毕露啊。
我狐疑地问任建道:“你会看病?”
韩亚更加狐疑地问我道:“你不知道他会看病?”
任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说道:“亚姐,其实我真不会看病,韩欧那次纯是运气,和瞎猫碰着死耗子一个道理。”
韩亚扬眉道:“那次你也是这样说,可结果呢?我不管,今天必须给我去。”
任建无语而应,神色甚是可怜;不过既然是韩亚吩咐,我便是同情也不敢丢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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